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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石門緩緩合上。
陳玉樓隨手脫去長衫,赤著上身,進入石池中盤膝而坐。
身下一池泉水。
在頭頂燈下照耀下,折射出一抹神秘色澤。
那是借助于十數種百年份以上大藥,方才熔煉出的一池秘藥。
比起當日為昆侖洗髓伐骨所用更為驚人。
每一株大藥中,都蘊藏著難以想象的磅礴青木靈氣。
不下于吊命寶藥。
要是放到江湖上,不敢說廝殺得血流成河,至少也會引起無數震動。
而這……
只不過他為自己破境做的準備之一。
以防沖竅時,靈氣不夠,非但不能突破,反而傷到經脈氣海,最終跌境。
除此之外。
觸手可及的石臺上。
還有三只金匝玉函。
一只成了形的何首烏,一只不死藥還有……一塊肉蓕。
前者是從瓶山藥壁中采來。
也是整座藥壁中價值最為驚人的一株大藥。
而后兩者,不死藥是馬鹿寨中代代相傳中能夠起死回生的寶藥,而肉蓕,則是遮龍山后山絕壁之間的人形蓕精。
這三株寶藥,是他為破境做的第二手準備。
按照以往幾次沖擊境界的經驗看。
縱然成了。
在進入大境后的短時間內,會出現氣血虧空的跡象。
看似尋常。
但在破境當中,任何一絲差錯,都極有可能造成難以挽救的差錯。
而最后一步。
則是昆侖與羅浮。
進入石池室內之前。
他就以心神連通了羅浮,命它鎮守在石室外。
以羅浮如今的實力,只要不是天崩,基本上都能相安無事。
同時也給昆侖留下一封書信。
一旦他從打坐中清醒過來,應該就能看到。
信中只有一個內容。
那就是以五天為限,將他從閉關中喚醒。
畢竟,當日與鷓鴣哨約定的時間就是半個月。
“呼——”
目光掃過四周。
確認無誤后。
陳玉樓再不耽誤,深吸了口氣,斂氣凝神。
同時。
一縷縷神識,從泥丸宮中散發而出,猶如雨線一般交織,最終化作一只大手,洞穿玉瓶,徑直抓向其中的昆侖胎。
作為地脈之精,天生靈物。
昆侖胎汲取遮龍山龍脈之氣,歷經數萬甚至十數萬年方才得以凝聚衍生。
只可惜。
數千年前,居住在雪峰下的望蠻部落并不知道它是何物,只當是地生神靈,小心供奉在神廟當中。
等到獻王率領部眾占據遮龍山。
發現昆侖胎時。
也只以為是望蠻部落的神物。
不敢貿然打碎。
擔心會招來災難。
于是將其鎖進銅箱之中,讓不死蟲吞入腹內。
想著如此一來,便能夠永鎮望蠻氣運。
但他們又怎么會料到。
如此神物,歷經無數年,最終卻是便宜了他陳玉樓。
幾乎就是神識探入玉瓶的一剎那。
他便察覺到一股磅礴、厚重、純粹的靈氣。
不……
準確的說。
是靈液!
沒錯,近乎于透明的玉瓶內那一池清水,并非泉水,而是靈氣凝結而成的液體。
感受到這一切。
饒是陳玉樓,都不禁被震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要知道,即便他眼下已經踏入爐火境,半步金丹,但氣海中也不過凝聚了寥寥三十滴靈液。
僅僅是玉瓶中,少說就有近萬滴。
以他每日早晚兩次修行,差不多兩天方才能夠凝聚一滴靈液的速度計算,差不多需要兩天萬,也就是五十五年。
當然。
這還是在最好的前提之下。
無人打攪,一直閉關。
五十幾年時間,方才能夠走到這一步。
而眼下……等于五十幾年修行之功,就近在咫尺,任他煉化。
陳玉樓自問修行青木功后,心性已經愈發沉凝平靜,鮮少有什么能夠影響到他的心緒。
但此刻,神識掃過那一瓶靈液時。
他耳邊甚至能夠清晰聽到胸腔下傳來的嘭嘭聲。
只是蘊藏昆侖胎,便如此驚人。
那,靈胎本身又該是何等驚世駭俗?
想到這,陳玉樓都差點從入定中掙脫出來。
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壓下心中躁意。
將青木長生功催動到極致。
嘩啦——
剎那間。
靈液就如雨霧一般,自玉瓶中起,匯聚于頭頂,最終納入眉心,流經奇經八脈,周身竅穴,又由爐鼎之中,水火交煉過后,煉化為青木靈氣,歸入丹田之中。
這個過程看似簡單。
但卻是極為繁瑣。
需要無比的耐心一點點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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