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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鮮紅的液體像是血，不知是狗血，還是雞血。

    “誰丟的？”顧母抹著臉上的血，一邊像瘋子似的大吼。

    宋承寧走出去，兩眼兇狠地看著顧母，顧母掃見了宋承寧，指著他。

    “是你丟的？”

    宋承寧沒答，顧母上前就要動手，只是還沒碰到人，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位身形壯實的彪形大漢一腳踢過去，顧母肥胖的身子當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天啊……要殺人啦！”顧母又發揮她呼天搶地的絕活，圍觀的人這下徹底看清楚顧母的嘴臉，紛紛鄙薄搖頭。

    “你敢碰他，就是找死。”壯漢比她還兇地警告。

    顧母不敢再對宋承寧下手了，只能把恨轉向沈今姒母女，又要破口大罵時，幼稚園的負責人出來了，拿著廣播器高喊。

    “不要聚在這兒阻礙其他家長接孩子，請接到孩子的家長，請盡快離去。”

    圍著的家長也不再停留，漸漸散去，一分鐘的時間，交通恢復順暢了。

    顧母從地上坐起來，一邊去抹臉上的血，一邊跑去找幼稚園的負責人。

    “老師，這個女人做出不要臉的事，你們不該讓她的孩子在這兒繼續讀書。”

    負責人在監控里看了事情的經過，誰的問題，一目了然，面色平靜地看著顧母。

    “小朋友不是你的孫女？”

    顧母楊春花滯了幾秒，抬手掃開眼睛上的血跡，吱唔，“不是。”

    這一聲，不僅驚了負責人，還驚了沈今姒。

    她怔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望向顧母，臉色蒼白，她知道歲歲的事了？

    然后就聽到了她嫌恨又惡毒的說。

    “如果是我的孫女，我能這么對她，是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不知跟哪個男人生的野種。”

    說到這，楊春花突然嗷嚎大哭，一邊拍著大腿，一邊罵著。

    “我們家真是倒了血霉了，娶了這么個淫婦，讓我家蒙受這等恥辱。”

    說著，抬手抹一把鼻涕，一甩，一道不明物體啪啪地貼在地上，顧母又繼續嚎，“領導，你可別讓她的孩子攪壞你學校帶壞風氣，有什么樣的母親，就有什么樣的女兒……”

    “住口……”沈今姒再也聽不下去了。

    她一直捂著歲歲的耳朵，一邊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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