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今年秋糧稅突然提高五成。”
“前些年連年征稅已經掏空了所有人的大半積蓄,這次算是讓我等趕上了。”
“下面的人,比想象中的更窮。”
方遠山沉吟道。
“北區,是城內最貧困的地方。”
“這幾日在北區一些暗娼頻出,有些女子更是大膽的白天當街拉客。”
“我們也調查了,大多數都是老實人家的婦人,沒人愿意買,只能淪落當個暗娼,最后抓到也就給放了。”
“情況確實比前些年嚴峻多了。”
“但這種事不能禁,你敢強行禁制連讓她們賺銀子的唯一途徑就給斷了,那秋糧征稅更是征不上來,到時候所有人都跟著倒霉。”
郝軍嘆息道。
“另外幾區如何?”許元勝問道。
“說起這個事,就來氣。”
“其他幾區,特別是廟市那些青樓,頻頻派人來我們北區買賣年輕女子。”
“買賣后,青樓的這些人會乖乖的交上一筆銀子給所在區的差役,所以那些轄區的差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是慫恿和鼓勵。”
“除非在北區當場被我們抓住,才會交上一些罰金,否則他們一旦跑回去。”
“我們再去抓,就難了。”
“最可惡的是,他們花費過去十分之一不到的銀兩買下女子,送入青樓,為了掌控她們躲避官府送親,會在當天給她們吃下藥,這些女子此生都不能生育,哪怕適齡需要參與送親,也沒人會要這種女子,最后還是回落到青樓里。”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一點遮掩都不做,如此廉價搜刮民間女子,做的實在是太下賤了。”
郝軍氣憤道。
方遠山臉色也很難看,雖然看不上北區的貧窮,但現在自己所在的轄區,妥妥成了為青樓輸送年輕女子的源頭了。
這種事也感覺臉上很難看。
“看來哪怕在秋糧征稅的節骨眼上,有些人也想搞斗爭了。”
“更甚至這其中是有龐大利潤的吧。”
“他們難道就不怕被秋后算賬,還是說徐朗的事過去很久了,對他們沒有警懾了。”
許元勝平靜道。
也就是方遠山和郝軍是老牌差役,一直很克制,否則換成一個愣頭青的差役,估計現在早就鬧起了民亂。
“他們早就腰包鼓鼓,更是篤定我們不敢禁制民間人口流動和買賣,才敢如此肆意妄為。”
“每年到了夏銀秋糧的時候,買賣女子就越發猖獗,今年更甚,幾乎擺在了明面上。”
“哪怕明知道很多女子是被迫的,不符合律法,但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