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傅輕宴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正方形的亞克力玻璃罩。 里面是一顆大灰兔牌奶糖。 這個牌子的奶糖她小時候吃過,印象里是師父下山歷練完帶回來的。 道觀里粗茶淡飯,小孩子們對這種又香又甜的東西完全沒有抵抗力。 南星也不例外。 她記得自己當年偷偷爬進師父的房間偷糖,還被師父發現打了幾個手板。 后來很多年過去,她都沒再見過這個牌子的奶糖。 思緒回籠,南星伸手轉了轉玻璃罩,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傅輕宴怎么會收藏這種東西? 他的辦公室是冷色調,所有東西歸攏得井井有條。 辦公桌上除了一臺電腦和一些重要文件,再沒有其他東西。 這塊奶糖的出現,就像黑白水墨畫中的一抹亮色。 既突兀,又顯眼。 正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傅輕宴談完工作回來,一眼就看到南星正低頭擺弄他的“寶貝”。 男人眉頭一緊,幾乎是下意識呵斥:“別亂動。” 緊接著,快步上前。 將玻璃罩推遠。 南星眼皮一跳。 一塊糖而已,至于么? 與此同時,目光落在傅輕宴身上。 不過三天而已。 男人身上的病氣全退,已經與常人無異。 傅輕宴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夸張,薄唇微抿,斂去臉上的不悅,道:“聽江岑說,你是來給我送東西的?” 南星頓了兩秒。 接下來說出的話,連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那個糖,是小丸子送你的?” 話音剛落。 傅輕宴剛剛松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誰告訴你的?”男人面色沉冷,空氣中的氣壓隨之降低。 “堂哥。”南星微微挑眉,臉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他說你有個喜歡的女孩兒叫小丸子,心里一直惦記著她,所以給不了我幸福。” 傅輕宴表情微滯,努力控制住情緒,問:“你哪個堂哥?” 南星:“司名揚。” 傅輕宴:“……” 那家伙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八卦了? “別誤會,我只是隨口問問。”南星微微聳肩,表情平靜,沒有半點吃醋的意思,“你之前說我們的婚姻是一筆交易,這一點,我不會忘。” 如果不是因為氣運相連,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跟傅輕宴這種人扯上什么關系。 男人對她來說,就像是天秤的一邊。 在天秤穩定的情況下,她更愿意和他保持距離,相安無事地過完這輩子。 “這個給你。”南星從布包里拿出一沓符篆,平安符和驅邪符各五張,“幕后黑手還沒找到,邪祟很有可能再找上你,你隨身帶著這些符篆,最近不要去陰氣重的地方,白天多曬太陽。” 南星說完,將符篆一股腦塞到傅輕宴手里。 這些符都是她剛畫的。 在風水絕佳的地方繪制,符篆的效力也大大增強。 雖然阻止不了惡靈再次附身對傅輕宴下手,但至少能起到威懾的作用。 傅輕宴捏著那一沓符篆,劍眉微揚,表情有些微妙。 他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向來不屑。 但自從南星將他身上的死咒解開,想法便發生了改變。 想當初他重病纏身,一天二十四小時里有二十個小時昏睡不醒。 身上像是壓著塊千斤重的秤砣,連喘口氣都費勁。 那種感覺,簡直比死都難受。 傅彧升和湛雪看他那個樣子也很急,什么偏門的方法都用上了,仍然無濟于事。 所以南星一開始說能救他命的時候,他根本不信。 小丫頭不過看著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嫩生生的。 說是“神棍”都抬舉她了。 卻沒想到,就是這么個看著完全不靠譜的小丫頭,真的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回到京城之后,傅輕宴明顯感覺身體輕快了,精神狀態也變好了。 只簡單休養了三天,便像沒事人一樣正常生活,正常工作。 甚至比生病之前還要有活力。 想到這,傅輕宴的目光再次落在南星那張清冷昳麗的臉上。 不禁回想起訂婚宴上,女孩兒穿著一身純白禮服站在她面前,用那雙澄澈得令人心驚的雙眸看向他的樣子。 “傅三少?”南星的聲音將傅輕宴飄遠的思緒拽了回來,“剛才我說的都記住了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