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無法否認,這幾句話實在是有些動聽。 動聽到,我有一剎那恨不得就此忘掉過去的種種,可是又始終難以釋懷。 有些東西,早就烙在了心底,留下深深的隔閡。 就好像曾經,他徹夜未歸,我也絕不會懷疑任何,只會體諒他為了傅氏實在付出太多。 可有了已經發(fā)生的這些事情,我做不到信任了,也做不到不計后果、全心全意地去愛了。 會開始有保留、有防備、有猜疑、有敏感與不安。 哪怕和好了又如何,長久這樣下去,還是遲早會破碎。那么,不如及時止損。 “傅祁川,別說這些了,我們都理智一點吧。”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會做到的。” 傅祁川語氣虔誠得猶如在發(fā)誓一般。 我視線微垂,將另一份文件遞到他面前,扯開話題,“你先看吧,我去找護士來給你再量個體溫。” “秦澤。” 他揚聲開口,吩咐道:“找護士拿一支跌打損傷的藥膏過來。” 秦澤很快去了。 我疑惑,“你不是換過藥了?” 而且,跌打損傷,也和他的傷不對癥。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后腰處,微微用力,“撞得不疼?”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埋怨道:“知道我撞到了你還用力?” 沒一會兒,秦澤就將藥送了進來。 我接過,傅祁川好整以暇地睨著我,“給我。” “我自己能擦。” “你后腦勺有眼睛?” 他不容置喙,直接將藥膏奪了過去,掀起我衣服一角,輕輕擦拭著藥膏,“都撞得淤血了,還不吭聲,你當自己沒有老公?” 他曾經,從未有過這種細心的時刻。 別說是磕了一下,就算是一身滾油,他也依舊云淡風輕。 擦藥的疼痛和回憶帶來的苦澀,一并交纏,我按捺下情緒,習以為常道:“這三年,我都是這么過來的。” …… 傅祁川一向不算難伺候的人,再加上他說的那番話,我照顧他的時候,他就更配合了一些。 最多在吃飯的時候,非要人喂。 一問就是手又疼了。 只是到了晚上,我才知道他憋了個大招。 他直勾勾地看著我,“我想洗個澡。” 昏迷了兩個晚上,都沒洗成澡。 他一個潔癖的人,現在覺得忍不了了也正常。 但我記得醫(yī)生的叮囑,搖了搖頭,“醫(yī)生說了,你的傷口不能碰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