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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道爺與呂季率領三十四位被俘的神通者,已經在古潭宗后殿擋下過一波對方的兇猛攻殺了,足足堅持了有一炷香左右的時間,現如今他們都是肉身疲敝,神魂羸弱的狀態了。
再加上,此刻守方增援再次趕到,三十位高手與茂山,雨花娘娘等人匯合,徹底形成了摧枯拉朽之勢,一直從后殿打到此處。若不是儲道爺,呂季二人一直殿后,且戰且退,又幾次底牌盡出的救下數位已方神通者,那估計此刻這三十四人,至少已是死傷大半的景象了。
天牢中,逃竄至穹頂腳下的儲道爺,前胸后背均是受到重創,其中胸口處的傷口流著黑褐色的鮮血,顯然是中毒不輕。他臉色蒼白到了極致,表情也前所有為的凝重,咬牙吼道:“小壞王……他們要殺進來了。”
“轟!”
旁邊,十步遠處,呂季散發出淺薄的氣息,瞬間籠罩住一眾精疲力盡的神通者,大吼一聲道:“后退,聚攏,不要分散!”
穹頂之上,雙手合握人皇劍的任也,雙臂被王屋劍鞘中散發出的黑光,沖擊的皮肉龜裂,鮮血淋漓,他見到下方的場景,略微一分神,便感知到左側有一道神虹向自己打來。
“小崽子,身負紫運又如何?你的命數就到這兒了!”
茂山面色猙獰且怨毒,發狂似的大吼一聲,雙手催動著一件古長矛法寶,直奔任也眉心射去。
站在他的立場上而言,這陣營爭勝固然重要,但讓任也被俘,飽受折磨,氣運散盡,最終慘死在凌辱之下,顯然才能更解他心頭的之恨。
在悠悠歲月的面壁中,家人親友都只是模糊記憶中的一個符號,只有同行之人相互燃燈,點亮彼此,相互慰藉,才可對抗比死還要恐怖的孤獨……七山老怪有六人都死在任也手里,這如何能讓他不恨,這等大仇又如何能不報?
“老夫要砸碎你的星核!!”
一聲怒吼,那桿攜帶著無盡恨意的長矛,距離任也眉心已不足半寸遠。
“刷!”
就在這時,一道銀色的身影驟然浮現,擋在任也身前,抬臂便沖著長矛轟出一拳。
嘭!
沉悶的巨響自穹頂處炸開,游夜者被長矛炸穿了半面身子,落下無數銀色液體;而那長矛也被一拳轟飛,貫穿兩座石雕,撞擊在了天牢石壁之上。
“啊!!”
任也雙臂流血,卻依舊不甘心,更不愿放棄,只瞪著眼珠子,想要強行將人皇劍插入王屋山巔。
“嗖嗖……!”
又是數十道神光穿透入口光壁齊齊飛來,曹羽飛等人也趕到此地了,他們一同施展神異,沖著穹頂轟擊而上。
“小心啊!”明泉仰頭凝望,急迫的大吼了一聲。
喊聲回響,儲道爺、呂季、丁郡,吳大力等人也紛紛瞧向穹頂,心里以為任也一定會抽身閃躲,不會硬鋼這數十位神通者的合力一擊,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他們目瞪口呆。
任也果斷放棄插劍于王屋,只瞬身擋在了天風真人的身前,面目癲狂的吼道:“凡光照之地——此間降格!!”
“轟!”
人皇印自眉心飛掠而出,扶搖直上,散發出無盡氣運,升騰至極的鋪開。
穹頂之上,一束炙熱的烈陽光輝,如刺破人間黑暗的長劍,將天牢最中央之地照的通亮。
人皇印散發著萬道霞光,體表流淌著綿密的紫運,隱隱浮現出天下萬疆之景,凡光照之地,一切神通,法寶和生靈,全都感受到了一股堪比天道的壓制與禁錮之力。
此地降格,被壓回了二品!
任也手持人皇劍,大吼一聲:“所有人走入光照之地,飛掠而上,快!”
“臥槽,這就是人皇嗎?竟能將……將光照之地壓制回二品?”
“太恐怖了!”
“別說話,快進!”
“……!”
儲道爺等人出言催促時,三十余位神通者,便全部跑進了光照之地,飛掠而上。
任也發絲飛揚,手持人皇劍,如游龍一般穿梭在光照之地中,待對方神通法寶入內后,便開圣瞳,持劍劈殺。
“嘭嘭嘭……!”
一陣陣金屬碰撞之聲響徹,數十件法寶應聲崩飛,倒退而回。
數息后,任也立于光照之地的最上方,如戰神一般,雙眼癲狂的看向四周:“踏馬的,誰有底氣以二品之軀戰我,盡管放馬過來!!”
他此刻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不但要護著這些被俘之人,還要保護天風真人不被偷襲,更不能身隕,再加上儲道爺和呂季,明顯已經是戰力銳減至極,神魂不穩的狀態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只能是孤身猛虎單挑群狼了,抱著能拖一會就是一會心態,祈求王長風能快點打進來,徹底扭轉局面。
“嗖嗖……!”
數息后,曹羽飛率領七十余位神通者,橫空漂浮在天牢入口附近。
茂山雙眼通紅的瞧著光照之地,咬牙切齒的罵道:“他娘的……這小子又用這一手!那光照之地,淪為二品,我們貿然殺進去,怕是要損失慘重的,而且不見得能活捉那王八蛋!”
他雖然心中對任也憤恨至極,但腦子還是清醒的,也在三元醫館一戰中,見識過人皇印的恐怖之處,不敢貿然攻殺。
曹羽飛雙眼死盯著穹頂之上的天風真人,他心里其實比任也還要焦急,還要難受。因為守方大部分的神通者都已殺回宗門之內,而外面戰場中,又不停的有路引在返回……
這說明,在王長風猛烈的攻擊下,已方不停的有人在身隕,目前可能已不足四十人了。
他必須盡快攻陷這里,才能迎來勝利的曙光。
“諸位,他那大印頗為耗費神力,維持不了多久!”曹羽飛咬牙道:“爾等與我,千萬不要吝嗇自己的珍貴法寶,只身站在光照之地以外,不停的轟擊那大印,令它盡快神光潰散!”
“諸位,一月以來的付出,等的便是今日這開花結果之時,給我殺!!”
“轟轟轟……!”
七十余人聞聽此言,全都極盡催動星源之力,如狂風暴雨一般,向光照之地轟擊而去。
“刷!”
任也懸與一眾神通者的頭頂,抬手祭出冥河寶瓶:“青竹參天展,與此地護我——長!”
一言出,青竹幼苗落地生根,冥河之水倒灌而下,在祭壇之上形成了一汪水澤;紫運自穹頂飄落,化作祥云,兩者滋養著青竹,瞬間令其無限延伸,眨眼便“枝頂蒼穹,根生大地”,如一尊從幽幽萬古中走出來的仙木,璀璨無比。
“嘩啦!”
青竹生出的無數條枝丫,無差別的抽動,將那一件件轟入光照之地的法寶,神異之能,或轟飛,或打齏粉,或將其抽的神光暗淡……
一時間,整座天牢的最中央出,都被法寶碎裂時散發的光芒籠罩,猶如漆黑宇宙中的星云,場景極為震撼。
一位位俘虜之人,抬頭瞧著任也一人獨抗七十余位神通者的攻殺,眼中已經沒有了震撼和崇拜,取而代之的是感激,是愧疚……是無能為力的怒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任也游走在光照之地中,護著天風真人,護著一眾同陣營的袍澤,戰到雙眼空洞,大腦停滯,肉身似乎進入了某種玄妙的狀態,只麻木的出劍拼殺。
曹羽飛也是越戰越心驚,他震撼與人皇雖未入高品之階,可卻擁有如此戰力,尤其是對方進入禁地之后,在歸來時,肉身強悍了不止一個檔次;他驚愕與任也先前已經戰過倒懸老人了,此刻卻還能拼命一搏……
他踏馬的是鐵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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