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曉雪還站在劍前,望著血淋淋的斷臂。
她已經試過了,這把劍她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來。
秦秉是被虬髯客帶來此地的,落地之后望見那一灘血水跟斷臂、長劍,他抬了抬手臂,胳膊明顯在抖。
“怎么……怎么回事?就算……身子呢?”
他想說就算是死了,那身子呢?
可這種話,他又如何說得出來?
虞曉雪面朝斷臂,一樣面朝大海。其實早有兩行清淚滑落,只是淚水很快就會被元炁蒸發。
她不敢哭,因為她知道,劉赤亭想要護著她,也想要護著胡瀟瀟,護著秦秉,他不想連累任何人。
若是哭了,他就白死了。
虬髯客長嘆一聲,走過去想要拔劍,可抓住劍柄之后,卻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來。
他心中無奈,心說還真是如此?天底下除了他劉赤亭,就無人能動這把劍了?現如今劉赤亭身死道消,那這把劍就只能等候下一位主人出現?
秦秉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沉聲道:“前輩,同在中土,為何逼人至此啊?”
張三心中無奈,卻還是要扮做惡人。
“魔宗余孽,死不足惜。更何況,有些人選了什么路,就要清楚他面對的是什么。很顯然,劉赤亭是知道他所面對的東西的。”
只是他很好奇,此地看似只有一攤血水,卻有兩種氣息,其中一道很明顯是神游修士。
可是他劉赤亭如何做到與一個神游同歸于盡的?
終于,虞曉雪向前走了幾步,卻又突然發現一支染血玉筆在血水之中。她不動聲色地走上前,暗中收起了玉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