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擂臺-《劍開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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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百人的擂臺,簡直像是一鍋亂燉,上面什么人都有。
劉赤亭站在擂臺邊緣,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轉(zhuǎn)頭看去時,才發(fā)現(xiàn)李稚元穿著一身黑衣,在另一處擂臺死死瞪著自己。
他只是看了一眼,也懶得搭理。
而此刻,擂臺中央已經(jīng)有人撒開符箓,轟鳴聲音陸續(xù)傳來,有人接連跌落湖中。
只不過這些氣息,對于劉赤亭沒有絲毫作用。
上方高閣之上,虞曉雪面色凝重,回頭望了一眼思誠思靜,兩人臉色煞白。
站在虞曉雪身邊那位,玉京門內(nèi)門大供奉,姓郭名數(shù)升。
郭數(shù)升望著下方擂臺,笑盈盈傳音:“依圣女看,李稚元奪魁的希望大嗎?”
虞曉雪面色凝重,她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陳暖暖為何非要死皮賴臉求著她將思誠思靜以及李稚元帶來了,他是不是早就盤算好了?
她以心聲問道:“我哥還好吧?”
郭數(shù)升略微一沉默,答復(fù)道:“并無大礙,只不過先前跟著三位老祖辛苦修煉,算是白費了。陳暖暖碎了圣子金丹,重修也就是三五年,我倒覺得不一定是壞事。若重新結(jié)成金丹,說不定比之從前,更上一層樓呢。”
話鋒一轉(zhuǎn),他也回頭看了一眼思誠思靜。
“只是,這些人……”
他的話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虞曉雪直接發(fā)出了一道清冷聲音:“郭供奉,我陳師兄的弟子誰也動不了。思誠思靜,以后你們也好,李稚元也罷,就是我清涼洞的人。我倒要看看誰敢覺得陳師兄出了事,溫爐洞弟子就是可以隨便欺負的。”
她未曾回頭,但她知道,此時此刻,思誠雙眼通紅,思靜轉(zhuǎn)過頭抹了一把眼淚。
思誠與思靜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他們的師父會設(shè)計坑害圣子,更不愿意相信……師父死了,還是被師父最敬重的師父親手所殺。
郭數(shù)升往下看了一眼,尚在擂臺之上的李稚元,還不知道陳暖暖已死。
可在虞曉雪心中,已經(jīng)生出一個大大疑團。
陳暖暖好像什么都知道,那他知道劉赤亭的事情?當(dāng)年將劉赤亭送到竹林的是他嗎?他為何要這么做?
虞曉雪心說,我有身孕,自臘月至今已六月有余,武斗之后就得找地方生產(chǎn),天底下根本沒有能信得過的人,非要找,唯獨假死的周至圣了。陳師兄卻偏偏說了一句,他能找到周至圣。
我陳師兄真的死了?師父就真的舍得下手殺了陳師兄?
突然之間,下方猛然之間元炁涌動,數(shù)道巨響傳入耳中,虞曉雪總算是回神了一些。
隔壁高臺,妙淵真君一步橫跨而來,并無多余禮數(shù),只是問了句:“圣女,下方那個使長槍的,是你們玉京門修士吧?堂堂玉京就非得與這下方十洲修士去爭自家的東西?”
虞曉雪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因為洪不勝,九源修士她都頗為感激,于是清聲答復(fù):“妙淵前輩,下面那孩子是不久前剛剛從中土拜入玉京門的,此次武斗有一批中土的年輕人,如下方那位手持黑锏無視元炁的高個子,還有背著劍站在擂臺邊無動于衷的那個,都是。稚元與他們有些仇怨,總覺得她拜入玉京之后就高人一等了,這次也是想著讓她見識見識,修行一切都要靠自己,活在仇恨之中是沒有出路的。”
女冠聞言,這才點了點頭,卻又說道:“那倒是用心良苦了,你說的兩人,如今多少都有些名聲。那個背著劍的年輕人,我?guī)熜侄悸犝f過,別不是就是與他有仇吧?我還想著若是有緣分,收他去蓬萊丘呢。”
郭數(shù)升聞言一笑:“妙淵道友怕是要失望了,那小子的門路駁雜,但天下劍修若非玄都若非鋏山,那兩座山門,恐怕已經(jīng)盯上人了。”
虞曉雪倒是沒多說什么,還在暗自慶幸,這兩人沒有認出那把劍。
可是怎么會認不出來?周至圣的手段,至多也就是遮掩尋常元嬰的探查罷了,這幾位可都是元嬰巔峰,與神游境界就差臨門一腳了。
她倒是轉(zhuǎn)過身,認認真真朝著妙淵真君一抱拳,輕聲道:“先前在瀛洲遇到了些事情,是洪前輩出手幫忙的,一直沒機會說聲感謝。”
妙淵一笑,擺手道:“我那師兄與你師父從少年時就開始斗,這就是這近幾百年沒怎么斗過,兩人關(guān)系古怪著呢。他是長輩,幫你無可厚非,有什么好謝的?他要是不幫,你師父知道了非得跟他約架。”
洪不勝與虞粟,確實是從少年時就在斗,當(dāng)時的虞粟還是圣子,洪不勝是九源真人的關(guān)門弟子,最小一個徒弟。兩人爭來爭去的,五百年西海一戰(zhàn)之后才算是消停了些。
但后來,妙淵成了關(guān)門弟子。傳聞之中,九源真人說關(guān)門就可以開門,我收弟子我說了算。
只不過收了妙淵之后,便跑到了南海養(yǎng)龍,數(shù)百年不知蹤跡。
又是一聲轟然巨響,三人齊齊往下看去,卻見秦秉手持黑锏,一身近乎凝實的真氣環(huán)在周身,只一擊而已,便破除了眼花繚亂的術(shù)法神通,將人狠狠砸入湖中。
妙淵與郭數(shù)升幾乎同時開口:“這……異數(shù)!”
虞曉雪略帶疑惑,問道:“異數(shù)?如何異了?”
另外一邊,邋里邋遢的放蕩散人隨口道:“你們都是道門,按你們道門的說法兒,萬物相生相克。元炁是我們修士的根基,我們靠著元炁做常人難以企及的事情。那當(dāng)然就有克制元炁的東西存在,那小子的黑锏,以及其所修行的純粹真氣,便是異數(shù)。千年前,與鋏山趙鋏有過數(shù)次交鋒的燕瓊,便是上一個異數(shù)。純粹真罡之氣,幾乎只有趙鋏的劍罡能壓制幾分。燕瓊巔峰之時,他一個毫無修為的人,手提黑锏能強殺八境。”
的確如此,那黑锏能無視一切元炁且破除一切由元炁構(gòu)成的術(shù)法神通,即便是符箓陣法也困不住。換言之,黑锏根本不像是這方天地的東西,故而能使黑锏之人,自然稱得上異數(shù)。
三處擂臺,秦秉所在之處戰(zhàn)的最亂,但他出手幾次之后,已經(jīng)無人敢打他的主意了。
另一處擂臺,李稚元手提長槍戰(zhàn)神一般,自然是無人敢惹。反觀同在一處擂臺的季長命,就要辛苦很多了,逃竄來逃竄去,不敢迎上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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