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位阮先生聞言,微微一嘆,呢喃道:“俗人,這瘋子留我這兒吧,你叫什么名字?” 但劉赤亭有些出神,直到青年再問了一遍,他才猛地回神。 劉赤亭微微一個喘息,點頭道:“劉赤亭。” 青年點頭道:“劉赤亭是吧?我叫阮白。明日再來吧,我有些私事要處理。” 這是要逐客啊?劉赤亭也不是沒眼力見兒的,點了點頭后便轉(zhuǎn)身走去了玄陽那邊。沒想到咕咕前輩竟然把酒壺取下來,在大口灌酒。 劉赤亭轉(zhuǎn)頭望向阮白,后者隨意擺手,道:“你裝得不像,一開口就露餡兒了。丹師給人治病,不需要忌諱勞什子辛辣刺激。” 劉赤亭面色古怪,心說這么容易就被人瞧出來了嗎? 當局者迷罷了,換做是他,人群之中多一個外鄉(xiāng)人,一樣看得出來。 反正自個兒喝酒不多,干脆把另一壺酒解下遞給了他。 “咕咕前輩,少啐口水,小道友都忙不過來了,我明兒再來看你。” “咕……咕……忒……” 又是一口痰,劉赤亭無奈一笑,拉起玄陽便走了。只是玄陽這家伙時不時就要回頭看去,對方才丹藥,那叫一個念念不忘。 離開時,一個身著黑衣的青年人迎面走來,此人眉宇之間與阮白有幾分相似。擦肩而過之時,少年青年對視一眼,一個眼神不甚清澈卻也干凈,另一個眼中全是漠然。 尚未走出杏林便聽到有人冷聲道:“你都而立之年了還未破入黃庭境界,頂著個宗師名號卻只能煉出下品寶丹,你不回家,戳在這里等死嗎?” 下品寶丹?那的確是宗師了。 以前胡瀟瀟曾說,丹符器陣都是三等劃分,白、寶、靈,尋常買得到的丹藥,不是那么貴的,幾乎都是白丹。能煉制白丹便是丹師。寶丹貴一些,但不算難找,能煉制寶丹便是丹道宗師。至于靈丹,就很難了,至少也要金丹圓滿的修士才能煉制,只要能煉制出靈丹,便是丹道大宗師。 只不過,丹符陣器各分三等,每一等又分三品,與修士三重天大同小異。 天底下的大宗師加起來也就是幾十個,這還是幾種加起來的,其中能煉制中品靈丹或是符箓、陣、器的大宗師,鳳毛麟角。至于上品,更是聞所未聞。 就跟修士之中的八境神游便鳳毛麟角,九境煉虛如今都只是在傳說中了。 “俗人,離我遠點。” 劉赤亭一笑,看來是人家的家事,那就少管。 走出杏林不久,劉赤亭輕輕拍了拍玄陽腦袋,小聲嘀咕:“得,看來是遭賊惦記了,我反正躲在客棧里,不會有事兒,你就照顧好自己,別給人偷走了。” 這才登島第二日,就遭人惦記了,海外是比中土要亂啊? 返回客棧,才進門而已,年輕小廝便笑盈盈道:“少俠可以啊?那作精的林子,十年來就沒幾個人進去過。” 劉赤亭有些別扭,便反問道:“你喊人有個準兒沒有?到底是公子還是少俠?” 那人一樂,“我是生意人,你只要給錢,我喊你爹都行。” 劉赤亭本來都走過了,卻突然掉頭,取出來了一枚白泉。 小廝眼珠子直發(fā)亮,若不是劉赤亭抬手,一聲爹已經(jīng)喊出來了。 掙錢嘛!不丟人。 劉赤亭擺了擺手,輕聲道:“掌柜,船到之后我就要走,錢不多,但管他一年酒水不是問題吧?” 客棧這位年輕人微微一笑,感慨道:“少俠,天下人都一個德行,唯利是圖。在海外,你這性子可不好,好人不一定有好報的。” 劉赤亭突然停步,扭頭兒看去,突然咧嘴一笑。 “謝謝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