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劉赤亭只覺得胡瀟瀟是越來越嘮叨,這會兒都教劉赤亭怎么跟人打架了,說是遇上手握法寶的修士,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還有勞什子陣師之類的,瞧著弱不禁風,可一旦讓人家把陣法施展開來,那就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了。 聽了許久,劉赤亭終于問了句:“不可以等以后遇到了再告訴我嗎?出海之后我想法子掙錢,到時候你想吃啥咱們就買啥。” 聽的胡瀟瀟噗嗤一樂,“對了,出去之后錢是攔路虎,泉兒可不好掙。你那個乾坤玉之中我放了些紅塵草,到時候可以找一些鋪子賣掉,但要記住,一株低于十枚白泉不賣!那只方丈島印信挺起作用的,乘船可以有折扣,但輕易不要拿出來,人心險惡。” 其實那枚乾坤玉中,還有許多許多他用的上的東西,等他五氣朝元凝練出第一縷元炁之后就知道了。 剩下的紅塵草當然要想法子煉制成丹藥,否則價錢抬不高。 事實上,那夜紅衣女子所留玉佩,里邊兒泉兒不少,光是看了自己手中的,里邊至少有十枚紫泉的。 可是胡瀟瀟說的越細,劉赤亭就越發的心慌,步子也就刻意放慢了許多。 于是原本天黑之前就能走完的路,天黑時走了不到三成。 這天夜里,劉赤亭以拳頭鑿出一處山洞,兩人兩獸便歇息在了其中。周至圣識趣離開,說是去打酒。 但少年打坐一夜,少女靠在少年身上睡了一夜,兩人都沒說什么。 而且,兩人其實都沒睡著。 次日還是一樣,走走停停,步速極其慢。 大雨之中,劉赤亭主動問了句:“瀟瀟,咱們認識多久了?” 胡瀟瀟想都沒想便答道:“過半個多月就整整一年了。” 少女噗嗤一樂,“哇!那時候你好黑啊!沒想到后來被景大叔帶在軍中,不過兩個月就捂白了。瞧瞧現在,白白又嫩嫩,都是朝元二層的修士了哎!” 劉赤亭突然說道:“再有幾十里就到了,我一定能得到陽土,抓緊破境,到時候便出海幫你找爹。” 只覺得后背被人輕輕一點,劉赤亭便聽到胡瀟瀟笑盈盈道:“好啊!聽說瀛洲觀海城海域盛產珍珠,早就想去采珠了。還有還有,傳聞十洲之地各有一大洞天,我都就去過炎洲長洲的,瀛洲的還沒有進去過呢,可惜那些地方數年才開一次,這次我是趕不上嘍。” 劉赤亭便將這些事情一一記下,離著中土最近便是瀛洲,出海定然是先去瀛洲的,到時候一定要拉她去采珠。 少年少女步速太慢,中岳其中那座太室山下,早已坐下個方臉中年人。 三十里路,整整一天,那倆人二十里,這最后十里地,胡瀟瀟死活不走,非要歇一晚上。 周至圣嘆息一聲,又灌下了一口酒。 此刻有一大雕掠過山峰,隨后落下一位佝僂老者。 老人也嘆了一口氣,隨后遞去一壺酒,笑道:“短短幾月,前輩變了好多,鄧大年泉下有知的話,想必會很開心。” 周至圣接過了酒,呢喃道:“小范啊!對與錯很難評呀,真要被那小子知道是我讓你喊來的古家人,他非得鬧死我。說出來恐怕你不會信,我從未跟大年說過什么,這是為你好。” 因為他的師父也沒跟他說過這種話,好壞對錯,誰說了也不算。 可惜我現在缺做了一件各方面來說對他們都好的事,唯獨他們自己不一定覺得會好。 范山人也灌了一口酒,微笑道:“可惜胡瀟瀟不是尋常人家的閨女,劉赤亭也不是一個尋常修士,前輩做的很好了。” 與此同時,范山人遞出一枚土黃色石塊兒,呢喃道:“對于古家來說,你要的東西不是罕見之物,但我自作主張只要了陽土。雖然不知道他需要這些做什么,但古家是做生意的,他們的嘴沒有那么嚴,出海之后這些東西會好找許多,我也就沒那么貪心。” 周至圣苦澀一笑,“唉,我這是賣徒弟啊!” 范山人佝僂著往前幾步,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我勸前輩還是先想想到時候怎么招架劉赤亭戳心窩子的話吧。” 即便你到時候假裝不在,過后劉赤亭能不戳你心窩子?想都想得到他會說什么,鄧大年你不管,胡瀟瀟你還不管?你算哪門子師父? 周至圣撇了撇嘴,“忍著唄,還能怎樣?” 當然了,要是實在忍不住,那就打他一頓嘛!一頓不行,就再打幾頓。 只不過,周至圣幾口酒后,笑盈盈望向范山人。 “說白了,山人書鋪是玉京門一手扶持起來的,但從上一任山人開始,就慢慢脫離玉京門掌控了。” 范山人淡然一笑,“前輩說笑了,我不過一個小小四境,玉京門內門弟子隨便一個就是四境修士啊!人家只是懶得搭理我們,真要看不過去了,隨隨便便就能抹殺我。” 周至圣放下酒壺,眼睛直直盯住范山人,問道:“魔宗余孽是個怎么回事?你山人書鋪遍布流放之地,我怎么不太相信你們不知道有魔宗余孽流竄到了此地?另外,那個一體雙魂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范山人笑盈盈問道:“前輩真想知道?” 周至圣淡然擺手,“不想知道,只是想知道你知不知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