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匡廬至洪州不過數百里而已,周至圣御劍之快,瞬息而已。 方才路過一處大水,江畔有高閣,尚未看清呢,只覺得眼前一花,胡瀟瀟便隨著周至圣,落在一座山下。 此時此刻,胡瀟瀟終于是對此人境界有了些真切感受。 單憑這身氣息,肯定是要在爹爹之上,那就……最少也是個金丹修士了! 乖乖!流放之地來了金丹? 她沒忍住抬頭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對待胡瀟瀟時,周至圣簡直是另外一種面孔。 他對著少女和煦一笑,輕聲道:“想知道?拜我為師我就告訴你,我劍術可高。” 胡瀟瀟翻了個白眼,“曉得了曉得了,看出來你劍術很高,但我不學。” 都說的這么明白了,她還是不愿拜師? 周至圣還是不放棄,又說了句:“你要是拜我為師,傾囊相授不算,我豁出老臉不要了,一定找最好的鑄劍師為你打造一把昆吾劍。” 胡瀟瀟撇撇嘴,嘟囔道:“是挺誘惑人,看樣子你沒吹牛,但我不喜歡舞刀弄槍的,丑死了。” 未等周至圣開口,胡瀟瀟突然想起來什么,瞪著眼看向周至圣,氣鼓鼓的。 “你為什么嫌棄他?第一次見面,他招你惹你了?” 走上登山小道,周至圣如實答復:“他年紀很小心機太重,你覺得他憨憨的,是因為他想讓你覺得他憨憨的,丫頭,你被他騙了。” 此話一出,胡瀟瀟便明白了,他一直盯著我們的。 胡瀟瀟追了上去,攔在周至圣前面,故意板著臉,“他才不是你說的這樣!他長在山匪窩里,要是心思不深,隨時會死的。他平常時間也不憨!只是在我面前憨憨的而已,你不許這么說!” 周至圣繞開胡瀟瀟,淡然一笑:“好啊!你要是拜我為師,我就不說他了。” 胡瀟瀟撇撇嘴,“才不呢,要學劍我早就學了,可我不喜歡。不過嘛!你要是告訴我你是誰,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中年人啞然失笑,女弟子跟男弟子就是不一樣,鄧大年敢這么說話嗎? 本來也沒想隱瞞,既然她都如此“要挾”了,周至圣便摘下酒囊抿了一口酒,隨后呢喃道:“我是鄧大年的師父,姓周。現在,叫周治。” 鄧……鄧大年的師父? 胡瀟瀟愣在原地,只覺得喉嚨干癢,這……見著活的周至圣了? “我……我爹說百年前你救過他,是真的嗎?” 胡瀟瀟身上那股子獨特氣息,三島十洲再尋不到別家了,況且那雙眸子與月清影簡直一模一樣,其實真正面對面相見之時,周至圣便認出來了。 “是真的。你姓胡?還真是古慕言的做派,兒女情獨長。” 當爹的姓古,做娘的姓月,生個閨女各取一半,就姓胡了?真是隨便啊! 不過也是,那可是為了給媳婦兒出口氣,險些讓天下人都沒船坐的主兒。 突然之間,少女像是被猜到尾巴的貓,呀了一聲。 “那……那你不是劉赤亭的師父了嗎?” 周至圣瞬間皺眉,“誰是他師父?” 胡瀟瀟小步追上去,“前輩,鄧除夕說劉赤亭是他師弟,那不就是你的徒弟嘛?” 周至圣冷哼一聲:“我不可能收他做弟子,我是為你而現身的。” 結果這一路登山,胡瀟瀟那個嘰嘰喳喳,就是講道理。 說什么你的好徒弟代師收徒,你不認劉赤亭,不是讓鄧除夕寒心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