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區區二境,雖然不能對那杜老兒造成分毫傷害,但能在其手下保住命,已經很強了。他甚至覺得,但凡劉赤亭有一身黃庭修為,怕是能按著杜老兒的頭打。 可此時,高處中年人像是玩兒累了似的,隨手拍飛紫菱的雷珠,渾厚元炁根本不是紫菱所能抵擋的,人家只是揮了揮袖子,紫菱便如同天外墜石一般,重重砸落在地面。 杜柏詢搖了搖頭,抬起手臂,露出寬大袖口,冷聲道:“他的肉身我有用,你這皮囊除了供人騎,還有什么用處?你爹也是死在我這誅神杵之下,你就隨她去吧。” 上躥下跳猴子一般,我不想跟你玩兒了。 話音剛落,一根漆短棍一樣的東西自杜柏詢袖口竄出,化作一道黑色閃電,眨眼功夫便到了紫菱眼前。 這萬分之一瞬,紫菱想了很多,更多的,是釋然。 終于,可以不用那么虛偽了。 她都已經閉上了眼睛,但一道滿臉鮮血的錦衣身影,突然闖入了她的視線。 郭陽一聲悶哼,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死死抓住那根穿過自己胸膛的黑杵,粘稠血液順著嘴角瘋狂滴落。 血滴在紫菱額頭、滴在臉頰,有些發燙。 郭陽望著那雙終于為自己怔了怔的臉,用盡最后氣力,咧出個笑臉。 “我……我希望紫菱不必假惺惺的笑,她可以……可以由衷的開心。” 說罷,青年人手上再無氣力,猛地跌落,壓在了紫菱身上。 追求姑娘近十年,這是他與姑娘最親昵的一次。 杜柏詢搖了搖頭,“還真是……看不懂。” 劉赤亭扭頭兒啐了一口血,破口大罵:“死娘娘腔,好了沒有?人都要死光了!” 老子撐不住了,還有玄陽,怎么還不來? 杜柏詢嗤笑一聲:“等他布陣?一個黃庭宮破碎的人,能……” 下一刻,他笑不出來了。 “你哪里來的血府丹?幾時入的宗師境?” 海中突然之間有巨大藤蔓深伸出,杜柏詢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凝重。 一根藤蔓沖天而去,其上又分化數百細藤,細藤長成粗藤,再次分化細藤,片刻而已,海面之上便出現了無數藤蔓,且個個如同長矛,追著杜柏詢飛天遁海。 劉赤亭一步折返,頭發重新變成了黑色,口中血液,一樣變成了黑色。 劍氣逆沖,拔高一境修為,但……損傷實在是太大了。 “我已經拼盡全力了。” 秋鴻看了一眼劉赤亭,又低頭看向清清,呢喃道:“辛苦了。” 可劉赤亭死死盯著紫菱,煞白臉上遍布寒意。 紫衣女子就站在海邊,往大陣中心望去,臉上竟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劉赤亭瞇著眼睛,她可真該死啊! 再往海上望去,藤蔓勢頭正盛,那杜柏詢看起來,也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抵擋。 瀟瀟說的果然不錯,陣師之流永遠是看著孱弱,可一旦給他布陣成功,便可借天地之勢壓人。 此時此刻,秋鴻這陣法,已經略微壓過杜柏詢一頭了。 清清站在一邊,小拳頭緊緊握住,可她一抬頭,眼眶一下子就紅潤了。 “坊主!坊主你怎么啦?” 劉赤亭趕忙轉頭看去,此刻秋鴻,七竅流血。 “你悠著點兒!” 秋鴻需要操控大陣,顧不上擦拭臉上血水,可他仍舊擠出個笑臉,聲音依舊溫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