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劉赤亭只是抬起頭,一本正經問道:“我要怎么辦?從哪里開始?” 周至圣嘴角抽搐,真想甩他兩個耳刮子,小王八蛋還真是功利啊! 他灌下一口酒,淡淡然道:“給你七日光景折返回嵩山,我會在遇圣峰放置陣法一座,若是能到,我教你怎么辦。要是到不了,就別想著煉化陽土了。” 劉赤亭一皺眉,七日?我不能外放劍氣,根本無法抵御罡風,更沒法兒在站在劍身,這怎么可能趕得到?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少年人冷不丁一句:“你是不是不敢出海?” 周至圣嘁了一聲:“激我沒用,此刻將近午時,第一日已經過半了。” 劉赤亭猛地起身,拍下一枚銀錠子扭頭兒就走,“你大爺!” 周至圣抿了一口酒,笑意不止,看這小王八蛋吃癟,我怎么就這么高興呢? “喂!小子,騎著玄陽趕路可不作數。” 見劉赤亭往北狂奔而去,周至圣不由得便想起玄陽。神獸不知道自己是神獸,只懂得一些血脈傳承的本能,將來出海我有我的事情要做,這小子身邊要是跟個幼年麒麟,起碼也能多一些保命手段不是? 老子多少年沒操過這心了? 又抿了一口酒,周至圣不自覺便想起那夜寄存與老者皮囊之中的女子。若是那小子悟性還算夠,那他到嵩山之時就會明白那個魔宗女子為何單純出拳便可以硬抗劍氣。 真要論起來,修士之中體修也還是依靠自身元炁,歸根結底所謂體修就是以肉身為黃庭,主修黃庭外景。 而真正的橫練,自古及今只有衍氣宗與那曇花一現的魔宗了。 從前一直沒覺得這個天下如此復雜,這趟自我流放,反倒是長了見識了。 此時此刻的劉赤亭,只想快些更快些,煉化陽土之后出海,找尋剩余的純陽之木與純陽之水,再去打聽陰宮下落。 不準動用劍氣,只七日讓我從這南邊靠海的地方到中岳?四千里路啊!說實話,他都不知道昨日是怎么花費那么點兒時間到這里的。 七日,今日已經過半,那就是每日需要行進七百里上下! 走出興王府城池,劉赤亭往北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轉頭望向玄陽。 “對不住,害你跟赤翎分開。不過你放心,兩年之后我們一定能到炎洲。但眼下,日行七百里,你跟得上嗎?” 此刻周遭并無人影,玄陽瞬間化作頭生雙角一身鱗片的異獸。 雖然并未口吐人言,但劉赤亭清楚感覺到玄陽傳來一句放心。 劉赤亭咧嘴一笑,抬手拍了拍玄陽后背,沉聲道:“那就好,未名,走!” 背后長劍一陣轟鳴,隨即自行朝前飛去。 少年人朝前一通狂奔,踩著風踏空幾步后一個鷂子翻身半蹲在了劍身,一手死死鉗住了劍尖,幾個呼吸間便破開了云海,在其上方疾馳。 可今日并無劍氣護體,未名略微提速,罡風便如同刀子一樣割來。劉赤亭只不過是抬起左臂擋了一下,左手立刻皮開肉綻。再一低頭,少年人嘴角抽搐不止,身上剛買不到兩月的衣裳,竟是已經成了破布條子。 無意之間一低頭,卻見玄陽在下方疾馳,優哉游哉。 就這一個分神,一股子劇烈罡風如同拳頭一般砸來,少年人一個站立不穩,整個人往后倒飛而去,就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拳,這一拳勢大力沉,沒有劍氣傍身他根本就招架不住。 即將落地之時,玄陽踏空而來,穩穩接住滿身血水的少年。 大腦袋扭轉過來,那雙大眼睛更像是看傻子。 劉赤亭緩緩起身,盤坐玄陽背后,呢喃道:“往后退二里,免得被老王八蛋說我作弊。” 玄陽那雙牛眼明顯瞪大了幾分,即便沒說話,但擺明了就是一副‘你有病吧’的模樣。 可劉赤亭也是一瞪眼,玄陽之后嗚咽一聲,委屈巴巴地扭頭兒回去。 它要是會說話,定然要罵娘的。 你較這個真有什么意思? 落地之后劉赤亭便鉆進一處小河清洗身上血水,人一沾水是要清醒許多。 飛著是比跑要快得多,先前有劍氣傍身,狂奔一夜也不過三百余里,且體內劍氣要消耗殆盡。方才只一刻,已經出來約莫五十里地了。但是沒有劍氣阻擋罡風,即便蹲在劍上,也至多撐一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