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氣得胡瀟瀟直跺腳,不敢罵周至圣,我還不敢罵你劉赤亭嗎? 她伸出白皙手指沖著劉赤亭大喊:“憨貨,你閉嘴!” 隨后才可憐兮兮看向周至圣,噘著嘴問道:“師父,你答應我的事情呢?不會要言而無信了吧?” 周至圣搖頭道:“我只能帶你們去那些地方,能不能拿得到,要看他自己。另外,我是不可能收他的,若是食言,我一輩子不喝酒了。” 劉赤亭呵呵一笑,“我若食言,一輩子不吃肉!” 秦秉與陸玄對視一眼,都很無奈。 咱多余摻和,這不就倆犟驢嗎? 周至圣憑空消失,秦秉也收起銅锏,湊過去問了句:“方才那股子寒氣怎么回事?” 劉赤亭微微搖頭,“不知道,好像……我的劍能感覺到我的心情,我有點兒生氣,它就這樣了。倒是這位讀書人,看不出來啊?” 陸玄微微一笑,實話實說:“交朋友嘛!樣子總要做一做的。” 秦秉哈哈一笑,“喝酒去?不行咱仨結……” “劉赤亭!你給我過來!” 一聲怒吼,劉赤亭嗖一聲便跑出去,穩穩停在胡瀟瀟面前。 “咋了?” 少女黑著臉將一枚藥丸子塞入劉赤亭嘴里,冷聲道:“我要你跟他學劍!” 什么? 劉赤亭皺著眉頭一臉嫌棄,“不學,他愿意教我也不學,何況他肯定不愿意。” 結果一只手已經扯住一只耳朵,“你再敢說不學?教不教用不著你管,我自有辦法,但是你得學!不然你對得起鄧大年的劍嗎?” 提起鄧大年,劉赤亭突然一陣恍惚。 沉默片刻后,他呢喃開口:“方才……我聽到鄧大哥的聲音了。” 就是寒霜散開的一瞬間,劉赤亭聽見了一道熟悉聲音。 “傳說未名有春夏秋冬之分,師弟,還不錯嘛!” 雖然無人告訴他,可是劉赤亭感覺得到,那是鄧大哥留給自己的最后一句話了。 …… 在方擘看來,這就是一場鬧劇。 天色已經沉了下來,四個年輕人在外邊兒嘰嘰喳喳,他提著兩壺酒,進了一處茅廬。 方擘手中有一份書信,是三十余年前鄧大年留在此地的。 進門時,方擘長嘆一聲:“你猜得也對,鄧大年知道自己只有三十余年的壽元,他當時留下這封信,想必是篤定他的師父總會為了他來一趟流放之地。吶,酒是當年他親手所釀,就留了兩壺,還有這封信。” 方擘緩步退去,周至圣看著眼前兩壺酒,沉默許久后,終于是拆開其中一壺灌下一大口。 拆開信封,簡簡單單幾行字罷了。 “師父終究還是來了,在鋏山與大年之間,師父總算選了一次我。我明白師父擔著的是一座鋏山,我也從未怪過師父。未來百年會是中土千年以來的大世,這里挺好的。或許有朝一日,姓名之前冠以中土的就不單單只是呂巖、陳圖南了。” 也就在胡瀟瀟面前會有個笑臉的中年人,此刻兩行濁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落。 讀到信上最后一句時,他好像能看到一個瀟灑青年,桌上點著一盞燈,放著一壺酒。 “我弄丟了師父的好徒弟,我想我能還給師父一個更好的。我想,我能改變未來的師弟,未來的師弟,也將會改變師父。” 合上信,周至圣還是伸手擦了擦眼淚。 打小養大的弟子,兒子一般……豈能不心疼? 孩子啊!你到底瞞著我什么啊?多大的事情,連我都不能說? 那劉赤亭身上有古怪,極其古怪。 分明資質平平,卻偏偏拿得起未名,就連鄧大年都從未用出的寒霜都被他無意之間用出來了。 未名不是無名,只是未命名之。有名之時,只在出劍那刻。 斗寒峰藏劍閣有記載,未名在祖師手中,分春夏秋冬。 epzww.com 3366xs.com 80wx.com xsxs.cc yjxs.cc 3jwx.com 8pzw.com xiaohongshu.cc kanshuba.cc hmxsw.com 7cct.com biquhe.com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