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胡瀟瀟撇了撇嘴,真能吹牛,你以為你是周至圣呢? 看向下方,胡瀟瀟喊道:“快點兒,我還想去瞧瞧那飛瀑呢。” 話音剛落,高大少年回頭往二樓看去,略微一皺眉,沉聲道:“你若跟我走,可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劉赤亭已經卷起了袖子,“巧了,我不怕麻煩。” 高大少年舉起銅锏,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梅山秦秉,不斬無名之人。” 劉赤亭一愣,高聲問道:“瀟瀟,他啥意思?” 胡瀟瀟翻了個白眼,“他說他叫,問你叫什么。” 劉赤亭一副了然神色,笑著答復:“我……北方人劉赤亭。” 話音剛落,冷不丁一聲轟隆巨響,那些個在窗戶縫兒里看熱鬧的尋常百姓一個個長大了嘴巴。 乖乖,這啥人啊? 銅锏自半空重重砸下,劉赤亭下意識運轉熱息至雙臂格擋。 分明是肉與兵器的碰撞,卻偏偏發出一身進個碰撞的響動。 一招碰撞,劉赤亭連退三步,雙臂竟是微微顫動。秦秉的銅锏也好似砸在一塊兒鐵疙瘩上,震的他一樣連退三步,手臂發麻,都有些握不住銅锏了。 不過一個碰撞而已,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異口同聲一句:“好大的力氣!” 兩人眼中皆有震驚,毫不夸張的說,劉赤亭如今單臂揮舞出去,千斤是有的。可是方才他想要格擋之后遞去一拳,愣是做不到。秦秉雙手握住銅锏,面色一樣凝重起來。他并無修行資質,連做一個體修的機會都沒有,十年來錘煉肉身不知吃了多少苦頭,自覺可以一力降十會,但今日卻在此地,碰到了個對手! 兩人似心有靈犀一般同時爆射而出,一個聚熱息于拳鋒,一個匯內力在銅锏,兩聲炸雷響動先后傳出,拳澗再次相撞,這次并未彈開。 目光交匯之時,兩人各自以左臂握拳遞出,可就在碰撞之時,秦秉忽然變拳為掌向上一揚,只聽見一聲清脆響聲傳來,劉赤亭的左手竟是以一種極其恐怖的角度向后彎折而去。 秦秉嘴角微挑,抽出銅锏揮舞出去,劉赤亭當即倒飛出去,于半空中一個后翻,重重落在地上。 二樓處,周至圣雙眼微微瞇起,胡瀟瀟更是直接站了起來,無心安然落座。 “怎么會這樣,他的劍氣鋒銳無匹,怎么還會被掌折斷手臂?” 周至圣淡淡然道:“他體內養出的劍氣,拳頭放出來的,至多不過三分。碰上這種無法修行卻橫練肉身,到現在都已經有真氣護體的存在,自然會被壓制。” “真氣?” 不是內力嗎?怎么又成了真氣? 顧不得那么多了,敢弄傷他,我打不死你! 胡瀟瀟一步邁出,準備下場二打一了。 結果一只手死死鉗住她的肩膀,并淡然一句:“未名認他為主,他要是這么廢物,我會親手取回未名的。告訴他,不要只懂得行,要懂得停,體內劍氣延綿不斷自然不錯,但在河流運轉的路上積蓄幾處可以隨時取用的大湖,可以隨時補充河水,這才能用出更多劍氣御敵。” 胡瀟瀟連退幾步,面色凝重:“你為什么知道那把劍?你怎么不自己說?你是誰?” 周至圣冷哼一聲,回答了其中一個問題:“看不上他。” 胡瀟瀟這個氣啊!但也顧不得與其嗆聲,便原模原樣將話轉述了一遍。 秦秉聞言,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現學現賣?對敵經驗不足,可不是幾句話就能彌補的。” 況且,他已經斷了一條手了。 讓秦秉不得不佩服的是,方才一擊,骨頭茬子都要戳破皮肉了,但那小子竟是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我長這么大,你是第一個在力氣上不輸我的人,你只要不攔著我,我是不會傷你的。” 說完之后,卻未見那小子有什么動靜,他只是半跪在地面,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等緊要關頭,還敢走神? 事實上,劉赤亭確實走神了。 因為方才胡瀟瀟一番話,讓他突然想起當年學睡覺、也就是學這養熱息法子之后,鄧大年曾讓他試著用能感覺的那股子氣,去填滿走過的一些地方。之后試著去往小腹、中腹、頭顱灌輸。之前不懂,也未曾想起來,現在一想,那不是上中下三處丹田嗎?三年以來時時灌輸,這三處地方恐怕早已成了一片大湖,只是他尚且不知道該如何打開這片湖泊而已。 劉赤亭抬起頭,體內劍氣沒有任何變化。周至圣搖了搖頭,沒忍住開口:“愚鈍!” 此時秦秉又問了一句:“當真不讓?”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次抬頭,秦秉周身那股子鎧甲一般的氣息,劉赤亭清晰可見。 他搖了搖頭,“讓不了。” 又低頭看了看暫時不得復原的手,他只得運轉熱息,將身上五張符箓抖了下來。 青衫少年挺直了腰桿子,將斷手負在身后,朝著秦秉一笑,輕聲道:“敢不敢打個賭?” 少年心性,都是男子,敢不敢三字一出,秦秉雙眼已經微微瞇起。 他直視劉赤亭,冷冷一笑:“賭什么?” 劉赤亭笑道:“我獨臂對你,我要是贏了,你不得再覬覦瀛洲印記。” 秦秉瞇眼問道:“我贏了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