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也是此時,劉赤亭猛地朝前跨出,如同當年試著踩風一般,竟是將兩股子熱息停在腳底。 只見劉赤亭如同被彈弓打出去一樣,瞬息間便到了符將面前。 符將一斧落下,這次劉赤亭也不躲了,反而以小臂擋住了板斧,右臂崩拳遞出,那股子尖銳熱息自拳頭發出,竟是將那符將一拳洞穿。 胡瀟瀟咽下一口唾沫,心說我在海外長大,居然在流放之地長了見識?爹爹說的果然不錯啊!流放之地才是這天下最神秘的地方,遠比什么元洲鳳麟洲神秘。 看了一眼劉赤亭,少女輕聲道:“符將重新聚起,會一次比一次慢。那個鄧大哥還教過你什么?” 劉赤亭想了想,搖頭道:“都是些瑣事,說起來實在是太多了。若非方才一股子涼風吹上后腦勺,我都沒想到。” 少女嘴角抽搐,心說教睡覺是養氣運氣法門,教抓風是將氣釋放出來的法門。不遇到懂行的,根本瞧不出來啊! 那個鄧除夕,到底都教了這家伙什么呀?瞧著都是些尋常瑣事,可是一旦他接觸到原本的東西,譬如這養氣與行氣,那他劉赤亭就只需要想起之前所謂的瑣事? 胡瀟瀟沉吟片刻,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鄧大年的意思。 若是劉赤亭一生都接觸不到修士,那這就是瑣事了。但只要劉赤亭接觸到了修士,這些瑣事,便是日積月累啊! 不都說劍修耿直么?鋏山鄧除夕居然為了他如此彎彎繞? 此時此刻,山谷另一頭,范山人愣了許久,旋即苦笑一聲,拎著酒葫蘆扭頭兒就走了。 “無聊,無聊啊!當年陳圖南曾有一卦,甲子之內中土難免動蕩,甲子之后半壁江山安穩。你若是想去往海外求得更高,最好不要管唐蜀之戰。現今王衍都還帶著李舜玹在外游玩呢,蜀地換個皇帝不見得是壞事。” 莫嘲人皺眉道:“范老賊,什么意思?” 范山人淡然道:“沒意思,藥材隨便采,別太絕戶就行了。對了,要保住你那李妹妹,最好趕在十一月前回去,李繼岌與郭崇韜很快就會兵圍成都,年前蜀國必滅。” 莫嘲人無奈道:“你曉得個屁!我那李妹妹,不懂莫哥哥的心啊!真要死了,我給她燒香唄。” 數百里外,興元府的山人書鋪收到了東家傳信。于是乎,有位偏將領著五千兵馬,聚集在了興元府外。 腰懸橫刀的將軍在一位少女面前下馬,恭恭敬敬抱拳,沉聲道:“末將見過郡主,見過小侯爺。” 李稚元點了點頭,沉聲道:“帶上發機飛火,開赴南山。” 中年將軍應了一聲,卻還是問道:“我領命招降邊境山匪,南山之中應該早就清掃干凈了。何況冬日帶上飛火,終南可全是山林,若是……” 李稚元一皺眉,沉聲道:“景將軍,我知道你是徐溫的養子,最早在楊行密帳下參軍,后來被梁國俘虜,最后又投了今唐。但你做了唐軍,卻聽不得我唐的軍令?” 中年將軍立即住嘴,轉身說道:“傳令下去,大軍開拔,帶足飛火!” 這邊大軍開拔,而濃霧之中,能熟練運轉體內熱息的劉赤亭,在又一拳崩碎符將之后,那符將終于變作了一片黃紙,飄飄然落地。 之后,濃霧聚集所形成的墻壁被一股子風吹散。 胡瀟瀟明明能動了,卻假裝動不了,劉赤亭只好將她背起來。 少女躲在少年背后,偷笑不止。 哈!又能偷懶了。 劉赤亭心有疑惑,便問道:“那會兒你說白符?” 胡瀟瀟點頭道:“是,符箓分為白符、寶符、靈符,對應三重天,各有上中下三品,分別對應每一重天的三個境界。兵器也一樣,你那把劍便是靈劍應該是下品,但也很值錢了,估計都能買個皇帝當了。” 既然說起這個了,胡瀟瀟便笑著說道:“待會兒我給你調制藥劑,但我現在無法使用元炁,藥是夠不到白丹的,不過這些藥年份足夠,可以當做下品白丹看。” 符箓、兵器、丹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