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就走了?熱鬧沒瞧上啊! 劉赤亭有些好奇秋鴻會如何處置手中的信封,于是作勢飲酒,實則是以余光望向秋鴻。 秋鴻瞥見了劉赤亭的好奇目光,他也沒在意,只是翹著蘭花指,將信封收入袖中罷了。 這位觀海城里出了名的病秧子往前走了幾步,又是幾聲輕咳之后才問道:“怎么,你覺得我會怎么做?” 實在是看不過眼,秋鴻無奈搖頭:“你好歹把葫蘆塞子拔開。” 少年一愣,尷了個尬啊! 干笑著放下酒葫蘆,劉赤亭繼續朝著朱紅大門走去,邊走邊說道:“我覺得是我的事,怎么做是你的事。” 我這種人被人多瞪幾眼也掉不了二兩肉,尚無什么名聲的人,身上光禿禿,哪里曉得什么珍惜羽毛。 不知不覺中,病秧子已經走到劉赤亭旁邊,他伸手推門,細聲細語:“說句胳膊肘往外拐的話,我姐肯定是在算計你,即便我不知道她要如何算計你。” 劉赤亭笑了笑,古人誠不欺我,人不可貌相。 神態陰柔,不代表性子不剛毅。 大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劉赤亭眉頭略微一皺,因為院中有十幾道氣息撲面而來。 這是陣法嗎?方才我是一點兒都沒察覺到啊! 也是此時,秋鴻輕輕拍了拍大門,一陣元炁頓時涌動開來,像是煮沸的水。 “放心,護衛罷了,我好賴而是個末流勢力的當家人,你以為方才那兩人為什么走得那么干脆呢?空屋子很多,你隨便挑一個,我住后邊院子里。想要出去逛的話,回來會有人為你開門的。” 瞧瞧,人家大戶人家都怎么說話的,隨便挑一個? 這不,又長見識了。 點了點頭,剛想四處轉轉瞧瞧,秋鴻那邊卻突然嘈雜了起來,劉赤亭轉頭望去,后院兒不知何時鉆出來一群孩子,攏共七人,最小的怕才有個五六歲,長大些的至多也就十歲。 一群孩子很快圍住秋鴻,年紀越小越大聲。 “坊主!你都好久沒來看過我們了,你看看我長高了沒有?” 秋鴻明顯是開心了起來,止不住的笑出聲。 “嗯,是長高了,你們是不是待得悶了?” 有個歲數稍大的小女孩使勁兒搖著頭,“不悶,我們都想快快長大,給坊主跟紫菱姐姐分憂呢。” “坊主,你身子好些了嗎?” “坊主?我想吃紅燒肉!” 隨著聲音越來越小,秋鴻在一群孩子簇擁之下,走進了后院。 劉赤亭也收回目光,有些奇怪。這些孩子眼睛很亮,不是清澈的那種,而是……月魄似的。 也沒什么好挑的了,往里走了幾步,側邊有個小院,院中有桂花樹。 那就這個地方了。 屋子寬敞,院子也寬敞,起碼練拳練劍施展得開。 將未名放在樹下,劉赤亭嘀咕一句:“瀛洲不下雪?仙人也不過年嗎?” 他不知道,只是城里不分春夏秋冬,城外四時依舊。 時候尚早,也不困,劉赤亭便掏出一本書。先前都是胡瀟瀟讀,這好像是他第一次自己翻書看書。 書中內容早已滾瓜爛熟,閉著眼睛都能背下,但至少一半的字他還是不認識,字里行間究竟想說個什么,他也不太明白。 什么止于至善,什么物有本末事有始終,只覺得天書一般,不明白。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往下看,起碼能認字嘛!不然瀟瀟說讓我寫出來干了什么,字都認不全。 時間過得很快,玄陽幾時來的劉赤亭都沒注意,一目十行,看書罷了。 轉瞬之間,天已黃昏,玄陽懶洋洋的趴在桂花樹下,鼻息沉重。 “我家坊主喊你吃飯呢。” 一聲稚嫩聲音總算是將劉赤亭的心神撤回,他轉身看去,原來是那會兒瞧見的小姑娘。 算起來劉赤亭也才虛歲十六,比這小姑娘大不了幾歲,但劉赤亭總覺得她很小。 “好,走吧。” 小姑娘自稱清清,她說自己是城外佃農的孩子,以前為素月坊種田。但后來有人搶了他們的靈田,爹娘都死了,秋鴻跟紫菱便把他們帶到了這里。有修行資質便修行,沒有修行資質的就學著做生意。 仙洲也是有凡人的,這點劉赤亭早就知道。凡人的孩子,多半還是凡人,所以這些孩子當中,能修行的其實就三個。 劉赤亭輕聲問道:“你是女孩子,沒學什么彈琴鼓瑟嗎?” 清清小臉一沉,仰頭看了一眼劉赤亭,皺著眉頭說道:“紫菱姐姐教我們修行,就是不想讓我們只能做在樂坊取悅他人的玩物。” 小女孩眼中多了幾分鄙視,低頭后便加快了步子,感覺是有點兒不屑于與劉赤亭并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