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只酒葫蘆灌下百余斤酒不是事兒,劉赤亭只打了兩斤酒而已,他覺得自己夠喝一年了。 約莫十丈長的木板,四個角綁著四根繩子,這不是掛票是什么? 劉赤亭牽著玄陽占據了一處角落,他在想船要走個十日,這買了掛票的一伙兒人拉屎拉尿可咋個辦? 對面角落的黑衣人就沒動彈過,另外二人各自占據一處地方,也未曾說話。于是乎所有的聲音,都是郭陽傳出來的。 他上來不就后便搬出來一只丈許高的六角亭,自個兒守在門口,讓紫菱進了里邊兒。 此刻那位郭公子變戲法似的弄了個爐子,竟然還有鍋碗瓢盆,這就開始炒菜了…… “紫菱,吃清淡點兒唄?” 亭子里女子邁步走出,輕輕點頭,“辛苦郭公子了,廚藝見長了。” 這不就是隨口一夸嗎?但郭陽立時打了雞血似的,充滿干勁兒。 船速極快,透過云海隱約可見蔚藍大海,但也沒個可參照的物件兒,故而根本體會不到船速之快。 第一日很快過去,劉赤亭始終在打坐,劍氣灌入氣海之后便會被他刻意夯實,再出來之時劍氣便要凝實一些。這種細微到不可察覺的變化,唯獨他自己感覺到,旁人修為再高也無法發覺。但日積月累嘛!總有看得出變化的一天。 此地修為最高的恐怕便是那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聽著好像姓蔡,氣息與當日潁州城下的兩個玉京門修士差不多濃厚。下來便是紫菱與郭陽,都是四境,但郭陽的氣便要弱小很多了。三個侍女都是二境巔峰,還有兩個獨行化炁。 這些都高低知道了些底細,唯獨角落那不知男女的黑袍人,一身氣息十分內斂,看不出其修為境界。 他在虱子島之前便登船了,坐在角落不知多久了。 那他便不是躲在暗處的那個人了。 時間很快便到了第六日夜里,算日子,今夜除夕。 六角亭中,紫菱抿了一口茶,無意間瞥見劉赤亭拿著劍翻身坐上了圍欄。 這小子,幾日沒動靜,這會兒是要做什么? 在郭陽吃味眼神之中,紫菱走出六角亭朝著劉赤亭走去,最終停在了劉赤亭身邊。 草鞋少年坐在欄桿之上,頭頂是云船,想看天幕便也只能往遠處看去。好在是別處再無遮擋,熠熠星辰璀璨奪目。 劉赤亭自個兒灌下一口酒,隨后以長劍挑著酒葫蘆,倒出去了一些酒。 今夜除夕,鄧除夕卻已不必除夕。 紫菱以余光撇去,瞧著少年那雙不甚清澈的眸子,心中有些古怪。 這死孩子怎么突然之間變了個一樣? 她伸手按住圍欄,輕聲問道:“是在給故人祭酒?” 劉赤亭本不想理會,但她問出這句話,他便點了點頭,答復道:“我的……兄長。” 紫菱一笑,“這樣啊!那……” 話未說完,一聲開門聲音傳來,眾人抬頭望去,竟是船底憑空出現一截兒臺階,有個身著黑衣的中年人邁步而下。 中年人往周遭打量了一番,視線挪到劉赤亭身上時便定住了。 他看了一眼劉赤亭,見其草鞋粗衣,臉上立時布滿了好奇。 “我說怎么找不見,還真買了掛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