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是真完犢子了,秦秉著實沒想到,那位鄧大年這么能惹禍。 周至圣抿了一口酒,嘆道:“她綁在腳上的鈴鐺是清心咒,劉赤亭修為太低,劍氣被完全壓制了。瞧見沒有,人家的觀景巔峰,內景足足一萬八千相,諸景之神端坐黃庭宮,妥妥的黃庭玉景,千年難見啊!” 我才不過三千八百景,跟那丫頭天壤之別。 掃了一眼胡瀟瀟,周至圣笑容玩味,“就看你日后踏入黃庭境界,最后能煉出一個怎樣的諸景之神了。” 反正周至圣覺得,胡瀟瀟的天資比之那位圣女,只強不弱。 胡瀟瀟急得直跺腳,氣鼓鼓道:“那你還不救他?” 周至圣卻淡淡然一句:“急什么,她并無殺意。” 許是清心咒緣故,又或者她本就性格冷清,反正周至圣是察覺不到虞曉雪分毫殺意。 而此時,劉赤亭也不由自主的變得平和,戾氣消散的差不多了。 清冷女子雖然裸足,也明明就踩在塵土之中,卻沒有沾染一粒塵埃。她站在這里,與周圍簡直就是格格不入。 清冷聲音再次傳來:“怎么死的?” 也不知道為什么,劉赤亭控制不住自己,明明不想說,卻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 “為救我,被山匪所殺。” 虞曉雪面無表情,又道:“李稚元已被收入玉京門,你今日殺不了她,日后也不容易。但她斷你河車之路是她的錯,說吧,你要什么。” 劉赤亭尚未開口,卻有一道聲音傳入腦海之中。 “要五行至陽的寶物,趕緊的,我不能出手,你又殺不了李稚元了,能得一點便宜是一點。” 劉赤亭只是緩緩抬起頭,直視虞曉雪的眼睛。 后者略微皺眉,可轉瞬之后,心中便有些詫異。 因為以前不管是誰,直視自己時,眼中心中難免都有幾分不干凈,可眼前少年人那雙看似渾濁的眸子,此刻格外干凈。 可周至圣怎么都沒想到,劉赤亭深吸一口氣后,竟然說道:“我需要能解除禁制的寶物。” 此話一出,周至圣沒忍住破口大罵:“你他……禁……” 話未說完,虞曉雪已然雙指夾著一張符箓遞來。 “這是水官解厄符,玉京門主親手畫的,只要不是八境修士所下,一切禁制都可解。” 劉赤亭面色一喜,趕忙接過符箓,“多謝,多謝了!” 這是虞曉雪出生以來首次離開玉京門,離開昆侖墟。眼前這位少年,方才不還滿身恨意,此刻嘴上說著謝謝,心口竟是一致的。 “你……不想修補你的河車路?我要是沒看錯,你壽元所剩無幾了吧?” 思誠思靜對視一眼,心中驚駭至極。圣女竟然會主動去詢問他?這種事以前從未發生過啊! 劉赤亭收起未名,笑道:“想啊,但有些事情遠比命重要。李稚元只有一條命,交換也只能是一件事,我不會貪得無厭。” 說話間,他已經起身。 轉頭看了一眼已經被救回來半條命但尚未蘇醒的李稚元,劉赤亭淡漠道:“不用多說,她對我的恨意肯定是消不了的,我對她也是。下次見面,一樣是不死不休。” 話鋒一轉,“但下次見面,你們就不一定攔得住我了。” 走出幾十丈,少年人牽起毛驢,大步離去。 后方那位清冷女子突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人未曾回頭,高聲一句:“劉赤亭……中土劉赤亭。” 虞曉雪破天荒的嘴角略微挑起,并無人察覺到。 “不要打了,都退回去。” 攻城與守城的士兵,被一句話說得放下手中刀劍,撤回云梯,竟是就這么退兵了。 中土劉赤亭?想在名字前面加上中土二字且被人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撤出戰場沒多久,劉赤亭已到淮水之畔。后方徐知誥策馬狂奔而來,一個大男人,此刻眼眶之中血絲遍布,說話都略微發顫。 “劉赤亭,景猱的尸身,我還沒拿回來。” 劉赤亭轉頭看去,笑容燦爛,“景大叔沒死。” 兩人齊齊轉頭,卻見一個十四五的小丫頭狂奔而來,上來就拳打腳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