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秉雙手接過黑锏,小時候也見過,但那時候師父說這是燒火棍而已。 “師父,這锏……我怎么覺得有些奇怪?” 方擘聞言一笑,“是奇怪,我也不曉得這是什么材質(zhì),但它能排斥一切元炁,也就是說,修士是以元炁結(jié)成術(shù)法的,但你只有有它,就可以無視他們的炁。” 好家伙!秦秉瞪大了眼珠子,嘟囔一句:“那我不是天下無敵了嗎?” 方擘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秦秉腦門兒。 “你他娘倒是想得美,人家以元炁化三千萬劍襲來,你能擋多少?只有锏觸碰到炁才能消解炁。真像你以為那樣,你師父我早就拳打蓬萊腳踏昆侖了!” 秦秉嘿嘿一笑,嘟囔道:“有這好物件兒,也不曉得早給我,師父還真是……” 話未說完,方擘一只手掌已經(jīng)輕輕搭在秦秉肩頭。 老者語氣溫和:“我被流放是自作孽,最初我也恨,我有數(shù)十年間都在想回去復(fù)仇。后來撿到你這小家伙,一把屎一把尿的,戾氣逐漸就被那屎尿屁熏跑光了。孩子,你重情重義,這點是最好的。可千萬別學(xué)我,你要做個經(jīng)得起世人琢磨,對得起自己良心的好人。外面姓周那個家伙雖然招人嫌棄,但骨子里是個正氣十足的人,日后你就會知道他多厲害,他會教你一些用的上的,好好學(xué)。” “師父你……怎么像是訣別一樣?” 方擘撇了撇嘴,“我怕你哪天死在個犄角旮旯,可惜了我這祖?zhèn)鲗氾怠!? …… 一個上午,過去得很快。 午飯頗為豐盛,但也只是對劉赤亭而言。 秦秉胡亂扒拉了幾口就走了,劉赤亭心說真浪費糧食。 一會兒功夫而已,秦秉從茅廬狂奔出來,一手抓起陸玄一手拎著劉赤亭,再次狂奔往往屋子里。 胡瀟瀟一臉疑惑,心說這是干什么? 也不知秦秉從哪兒淘換來個破香爐,下方擺著三碗酒。 放下二人,他取來三炷香,一人手中塞了一根兒。 劉赤亭不解道:“干嘛?” 秦秉咧嘴一笑,“結(jié)拜啊!書上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嘛!” 秦秉倒是一臉樂呵,劉赤亭與陸玄卻各自嘴角抽搐。 陸玄氣笑道:“你有毛病吧?才認識多久就結(jié)拜?” 秦秉一瞪眼,“你閉嘴,不拜就下山,看你等得到玉京門接你不。劉赤亭,你又什么意思?” 劉赤亭一本正經(jīng)道:“你們之前都聽到了,我可能就五年可活了,同年同月同日死,是要我拉兩個墊背的?” 這一臉認真的模樣,陸玄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說他什么了。 秦秉臉色一黑,猛地起身,一手按住一個肩膀,生生將兩人按跪下。 陸玄一嘆,“得,都跪下了還有啥好說的?我歲數(shù)最大,那這個大哥我就卻之不恭了。” “你放屁!我做大哥。” “那不拜了。” “得得得!你做大哥,你做大哥。” 轉(zhuǎn)過頭,秦秉一臉戒備,“劉赤亭,你才十五,我十七了,你是老三!” 門外胡瀟瀟一陣無語,這朋友交的也太快了些吧?昨個兒剛認識,今日就結(jié)拜?憨貨曉得結(jié)拜是什么意思不? 眼睜睜看著劉赤亭稀里糊涂喝下血酒,胡瀟瀟也未曾阻攔。 他做他樂意的事情,只要高興就行。 胡瀟瀟早就習(xí)慣了無事她照顧劉赤亭,有事了劉赤亭照顧她。 稀里糊涂一場結(jié)拜之后,沒過多久,一行四人便要離去了。走之前,秦秉對著方擘重重叩下三個響頭。 陸玄只是笑著作揖,呢喃一句:“江湖之行,一路春風(fēng)。” 一位佝僂老者,一位讀書人,兩人并肩站立,遠眺離去的幾道身影。 方擘終究還是紅了眼眶,那畢竟是他養(yǎng)大的孩子啊!今日一別,注定是要天人永隔了。 “前輩為何不大大方方告別?將來周前輩拿出方丈島印信,秦……現(xiàn)在是我二弟了,他得多傷心?” 方擘揉了揉眼睛,緩緩轉(zhuǎn)身,笑著說道:“秦秉把情義二字看得太重,我要是告訴他我活不了多久了,他怎么會跟著離開?雖然我的弟子趕不上你這般天生神異,可他定然能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