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秉拔出銅锏,撇了撇嘴。 “什么事能萬無一失?等做好十全準(zhǔn)備,吃屎都趕不上熱的。” 可是……秦秉一步躍起,才做了個揮舞姿勢便傳來一聲轟隆巨響。 陸玄低頭看了一眼,略有些無語。 秦秉干咳一聲,苦笑道:“你說得對。” 確實(shí)連衣角都沾不上。 此時此刻,劉赤亭的雙腿不住的打顫,抖個沒完沒了的。 可木劍仍舊在往下壓,周至圣語氣冰冷且平淡:“你心機(jī)很重,姑且算你聰明,所以你明白沒有?” 劉赤亭雙目通紅,方才一瞬間,看似輕飄飄的木劍帶著千鈞巨力落下,周遭那股子雷霆甚至壓的他連胳膊都提不起來。 引以為傲的神力在這等大修士面前,簡直狗屁不如。 他甚至連直視周至圣都做不到,硬撐著不跪下,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少年人深吸一口氣,沙啞道:“明白,你做不到對嗎?又或是不敢?不敢……” 一句話好像戳中周至圣痛處了,方擘趕忙朝著胡瀟瀟跑去。 這犟驢怎么回事?幾百歲的人,跟個孩子過不去干嘛?那小子也是個犟種,說話平平淡淡,全他娘是鈍刀子。他周至圣自行流放至此為弟子收尸,當(dāng)然是后悔當(dāng)年未曾出手阻攔了。你說他做不到也好不敢也罷,不是照著他的臉狂甩巴掌嗎? 奇了怪哉,他周至圣極其愛惜名聲,當(dāng)眾對一個一境巔峰出手的事兒他怎么干的出來的? 此時此刻,秦秉從地上人形大坑之中爬了出來。 高大少年呼吸沉重,低頭看了看手中銅锏,嘀咕一聲:“這他娘什么境界啊?嚇?biāo)牢伊恕!? 可他嘴上說著嚇?biāo)懒耍瑓s還是提著銅锏,邁著沉重步子往周至圣走去。 劉赤亭對秦秉印象極好,秦秉對劉赤亭又何嘗不是? 我秦秉又不是傻子,匡廬山上他本來是打算用我好好練練手的,是聽見那個大方臉說我會死,這才不再留手,算是下了狠手。渡江船上,他已經(jīng)有意幫陸玄,不著急給答案,是要確定陸玄為何被追,弄清楚一時之間的善惡罷了。后來瞧見三島印信,雖然是為了不讓我再煩胡瀟瀟,但那可是三島印信,他不光沒有任何貪念,還先為我討要。 也許是他沒見過世面,尚未長出一顆“黑心”。但對秦秉來說,兩人已經(jīng)是朋友了。 陸玄有些無奈,沖著秦秉喊了聲:“有用嗎?” 秦秉淡淡然一句:“可以沒用,但不能不去,你不是說交個朋友嗎?” 方才陸玄已經(jīng)想了數(shù)個典故,打算好好勸說一番的。結(jié)果這平平無奇的大白話,硬生生堵住了他的嘴。 讀書人長嘆一聲,撩起衣袍,大步邁出。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真是蠢得可以,我也蠢得可以。 “姓周的!你敢再欺負(fù)他試試!” 一聲清脆聲音傳遍山野,除了劉赤亭之外的人皆轉(zhuǎn)頭看去,卻見胡瀟瀟單手握著一把劍,眉頭扭在一起,看樣子生氣極了。 不過周至圣也只是淺淺望了一眼,緊接著所有人便都無法動彈了。 周至圣手中木劍重量又加重幾分,伴隨一聲炸裂響聲,劉赤亭猛地單膝跪下,將地面敲出幾條裂縫,蛛網(wǎng)一般。 “你不是說那是你的劍嗎?那你喊它,若是它來找你,說明劍確實(shí)是你的。要是劍不來找……” 話未說完,周至圣猛地低頭,胡瀟瀟手中的劍,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握在了劉赤亭手中。而爬滿山路的雷霆之中,竟是充滿了寒霜,就連地面都在一寸一寸被寒氣腐蝕。 周至圣手臂略微一顫,當(dāng)然沒人察覺到。他一雙眼睛死死盯住未名,張了張嘴卻又沒能說出話來。 可是劉赤亭卻手持長劍,重新挺直了身子。 少年人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中長劍,不覺眼眶有些濕潤。 “謝謝。” 與此同時,周遭雷霆瞬間消散,寒氣重回長劍。 方才一瞬間發(fā)生了什么,唯獨(dú)陸玄感知到了些。是感知,而不是看見。 劉赤亭將未名綁在身后,抬頭問道:“我是它的主人嗎?” 周至圣同樣收起木劍,隨后緩緩轉(zhuǎn)身,邁步往高處走去。 “在我這里,你還是配不上的。” 胡瀟瀟幾步跑過去,張開雙臂攔下周至圣,皺著臉大聲問道:“你干什么?他是鄧除夕給你選的弟子!” “誰要收他?” “誰要拜他!” 兩句話,兩人幾乎同時說出來。 劉赤亭一臉黑線,我才不會拜這樣的人做師父,自負(fù)到了極點(diǎn)! 兩人給對方的印象,都不太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