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睜開眼,是在屋子里。轉頭往外一看,卻還在江上。 劉赤亭只覺得頭暈目眩,起身出門去,卻見身在船樓,而胡瀟瀟,就在前方不遠趴著。 “瀟瀟……” “閉嘴!下船之后各走各的,我不認識你。” 才醒來,便聽到這一通,劉赤亭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悻悻湊過去,可連姑娘臉都沒看見,人家轉身就挪開了,還將腦袋轉去一邊。 “我……” 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 論臉皮,山溝里長大的劉赤亭,哪里有顧懷那么厚? 好在是徐景芝小步走過來,打著馬虎眼:“劉大哥,你這一睡又是兩天,我們都過了江陵,快到鄂州了?!? 說著,拉起劉赤亭走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瀟瀟姐氣你打起架來不要命,你別多想啊!” 其實徐景芝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她知道劉赤亭山匪出身,其實很多時候,都有些……自卑。當然了,遇事之后就完全是另外一個人,行事果決,絲毫不拖泥帶水的。 此時胡瀟瀟猛地轉身返回船艙,冷聲道:“你,滾進來?!? 劉赤亭哦了一聲,趕忙進去。 徐景芝則是嘖嘖稱奇,心說尋常時候的劉大哥,跟遇事之時的劉大哥,真就判若兩人?。? 劉赤亭跟著進門,卻見胡瀟瀟隨手將玄陽丟過來,“它喜歡你,是你的?!? 然后又見胡瀟瀟將一箱銀子丟出來,還有破衣裳、劍,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這都是你的,拿走,下船之后咱們分道揚鑣,山高水長,再不相見。” 玄陽小腦袋左顧右盼,有些懵,估計在想,兩個主人這是怎么啦? 劉赤亭苦笑一聲,坐在一堆物件兒前,看了看胡瀟瀟,低聲道:“我……沒想那么多?!? 胡瀟瀟冷哼一聲:“少跟我說,以后死路邊兒也沒人管?!? 沉默……良久的沉默…… 可是兩人住一間船艙,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劉赤亭像個悶葫蘆一樣跟在胡瀟瀟身后,可胡瀟瀟根本不理他。 這都快到江州了。 一天夜里,劉赤亭放下玄陽,自個兒走出船艙,坐在了船樓頂上。 看了好幾天熱鬧的顧懷一步躍上船頂,笑盈盈道:“赤亭老弟,咋回事?。壳浦鴲瀽灢粯返?。” 劉赤亭張了張嘴,卻又沒說話。 這哪兒成?佐酒的不就沒了嗎? “胡姑娘是大戶人家,脾氣大,忍忍嘛!” 劉赤亭這才開口:“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辦。我是山匪窩里長大的,女孩子發脾氣是什么樣子我沒見過?!? 顧懷強忍住笑,這倆小孩兒,真有意思。 他都忘了他自己也才十八。 “吃口酒?我這玩意兒,解千愁!” 劉赤亭眼前一亮,“對對對!就是愁,這個字兒真準?!? 顧懷將酒壺遞過去,“來一口,男人總要喝酒的?!? 一番硬塞,劉赤亭便來了一口。 “呸!這玩意兒有什么好喝的?” “唉?怎么會?不,你舌頭不對,再試一口,酒得大口喝,不然沒味兒。” “是比之前好了點。” “這就對了嘛!我是個道士,不打誑語,再來一口!” 一口又一口,很快就稀里糊涂了。 見劉赤亭一灘爛泥似的躺下,顧懷嘴角都要翹上天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