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法子誰他娘琢磨出來的,真夠狠的。” 莫嘲人指著胡瀟瀟,笑道:“胡丫頭說,是千年前一個玄洲修士所創,那人全家上下被人殺絕,他報仇心切,便找出來這條捷徑。誰知道一境有捷徑還不夠,后來境境想走捷徑,到了第五境,甚至去殺觀景修士,奪取人家所修內景。仇還沒報就走火入魔了,后來是被個叫什么玄都山里的修士打殺了。” 劉赤亭一愣,魔道二字……于是他問道:“我會不會成魔?” 莫嘲人嗤笑一聲:“你想得美!” 說起來,所謂魔道,看似只是惡毒兇狠,可實際上惡毒兇狠卻都只是為了拔高修為而已。 他看了一眼劉赤亭,就像這小子的爹娘。以人血修行,又何嘗不是一種錯的捷徑呢? 閑談片刻之后,劉赤亭低聲念完咒語,撿起一截兒木頭咬住,之后便只有沉重且急促的呼吸聲音傳出。 顫抖、抽搐的聲音,灌入胡瀟瀟耳中,她也不由得面色變得煞白,可就是不敢轉身,生怕那家伙看見之后又會內疚。 小時候娘親病重,也總會躲著自己皺眉頭,只要見到娘親,她總是笑著的。 后半夜聲音逐漸變得微弱,可莫嘲人又是一句:“要是半途而廢,那之前一切就都是無用功了。” 木頭早就用完了,此時此刻的劉赤亭,早已面目全非,活像是一個血人。 他想說話,可是發不出聲音了。 與此同時,大隊官兵已經過了曾經歇腳的小村子。 可是此時,中年將軍卻下令全軍休整。 童趣走到景猱面前,言語不善:“景將軍!為何不走了?” 景猱呵呵一笑,抬頭看向這位小侯爺,陰陽怪氣道:“與郡主跟小侯爺不一樣,我們凡胎肉體,好幾天沒合眼了,撐不住了。” 李稚元剛要開口,景猱立即抬手,“郡主,打住。扣帽子也沒用,別說我的兵,拉輜重的馬都遭不住了。” 眼見李稚元要發火,童趣趕忙上前將其拉到一邊,沉聲道:“那老頭子說,他們三人要在那里采藥治病,半月內是不會走的。他說的也有道理,將士們受不了的。” 唯獨那位范老伯,看著前方山道,搖了搖頭。 到底是年輕啊!連有人先去報信了都不知道。 于是他漫不經心一句:“我說二位小貴人,別著急,我方才瞧見有人先去了,人家景將軍雖然大軍在此休息,但斥候已經先去了。” 景猱眼睛微微一瞇,這老東西,二十兩銀子白賺了? 童趣聞言,立即轉身去追,狂奔起來不比馬慢。 李稚元轉過頭,瞇眼看向景猱,輕聲道:“將軍想得真周全,但不用了。今夜歇息,但明日一早,還望將軍莫要再推諉。” 景猱滿臉笑意,“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一轉頭,景猱便在心里嘀咕。 這傻小子,都說了小心行事,怎么招惹上了這等惹不起的? 好在我早有準備,不光有人騎馬前去,還有人一個時辰之前便步行出發,也帶著當日那為紅衣女子留下的東西。 但轉念一想,真要碰上了,咋個辦?難道真的再改旗易幟,拉下臉去南邊兒求他賞飯吃嗎? 大雪連天,大軍都難以行進,一個人走在山林中,更難。 返回軍帳之后,景猱躺下就睡著了。的確是數日未曾休息,熬不住了。 只覺得片刻而已,外面忽然有人大聲喊道:“將軍!將軍快起來。” 景猱忙走出軍帳,這才發現,五千大軍只剩下自己的八百親信,且全被人下了兵器堵著嘴巴,兩兩綁在一起。 “什么時候走的?” 喊話那人一邊幫同僚解開繩索,一邊沉聲說道:“將軍被下藥了,你剛剛睡下我們就被綁了!此時已近卯時,他們帶著飛火輜重,想必已經……快到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