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回想-《周景云莊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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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細碎的腳步聲在門外停下,春月的聲音也傳進來。
“世子。”春月站在門外說,“豐兒說侯爺那邊傳酒菜了。”
周景云看了眼窗外,夜色昏昏,他坐起來。
莊籬跟著起身,遲疑一下,取過一旁的腰帶來給他束扎。
周景云看著陡然在站在身前,幾乎撞到下頜的發(fā)髻,忍不住微微仰頭往后避了避,莊籬的手已經(jīng)環(huán)住他的腰身。
有溫?zé)岬臍庀湓谒砩希逶『蟮乃赡厩逑泐D時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沒有味道。
她沒用香嗎?
周景云閃過一個念頭,下一刻莊籬松開手,站開幾步,鼻息間熟悉的松木香縈繞。
周景云看她一眼,再看已經(jīng)進來的婢女們。
“等我回來再說。”他說。
莊籬點點頭說聲好,將周景云送出去,看著他帶著小廝豐兒走出院子消失在夜色里,卻沒有回轉(zhuǎn),而是看向遠處的夜空。
見莊籬遲遲不回轉(zhuǎn),春月忍不住跟著看去,今晚也沒有優(yōu)美的月色啊。
“少夫人,您在看什么?”
“看,過去。”
……
……
張擇看著發(fā)狠抓著欄桿的白瑛。
宮燈下女子臉上滿是恨意。
他說:“既然是欽犯,本官自不會放過。”又問,“她長什么樣子?”
白瑛恨意一怔,神情帶著追憶,但片刻之后茫然:“我,記不得了。”
不記得?自己的姐妹,什么叫不記得長相?張擇皺眉:“白氏,你還要隱瞞!”
白瑛連連搖頭:“不不,我沒有隱瞞,我真的想不起來,我完全想不起來。”
她伸手拍打頭,焦急又憤怒。
“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張擇喝道:“休要裝瘋賣傻!難道你想要我用刑——”
皇帝忍不住再次開口:“中丞,她離開家時候,那小兒才五歲,本來也記不清,再說了女大十八變,就算記得五歲的模樣,跟現(xiàn)在也不一樣了。”
白瑛伸手抱著頭,聽到皇帝的話,再次哭起來“我怎么記不得了?陛下,我真是蠢笨無用。”
張擇打量白瑛,不再追問,對皇帝說:“那只能按著她的樣子來繪圖了,姐妹兩個總有肖象之處。”
皇帝點頭應(yīng)允了。
張擇對皇帝一禮:“臣暫時問完了,多謝陛下。”
皇帝哦了聲,此時應(yīng)該轉(zhuǎn)頭走了,但不知怎么回事,不想邁步,視線看著跪在鐵欄桿后的白瑛。
“陛下——”皇后的聲音從夜色中傳來。
皇帝微微一凜收回視線,看到不遠處宮燈亮起來,皇后在一眾內(nèi)侍宮女的簇擁下走來。
“陛下怎么來這里了?”皇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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