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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蔣后迷惑先帝,禍亂朝綱,最終玄陽子入宮為先帝驅逐邪念,誅殺蔣后,為了避免皇帝再受邪祟迷惑,玄陽子在紫宸殿掛了一個三清鈴,是為帝鐘。
“我知道,帝鐘是因為你才設置的。”
“我也知道,帝鐘只守護皇帝。”
“所以我當皇帝了。”
看到聽到這里,白籬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苦笑一下:“所以,我跟你說我醒了好了,你根本沒信,你一直都知道,我身上的古怪。”
“我知道。”李余說,臉越發白,眼卻變得通紅,似乎也要滲出血來,但眼中滿是笑,“我看的到,自始至終,我都看的到。”
看得到啊。
李余有無夢之境,不受幻境迷惑,但那只是在幻境中,沒想到他現實中也能看到她的臉有怪異。
“你就這樣一直看著我?”
白籬神情復雜。
無夢之境里的李余每一次看到她的臉,都會大哭,恐懼導致夢境碎裂。
但現實中的李余就這樣看著她的臉,跟她成親,還天天對著她笑。
他要忍受多大的恐懼,以及仇恨折磨。
白籬輕嘆一聲:“你嚇壞了吧。”
李余看著她,笑著搖頭:“沒有啊,我不怕。”
他只害怕救不了阿籬,幫不了她。
“還好,我當了皇帝了。”
“我可以幫你除掉她了。”
他抬起手撫上白籬的左臉,這只手沒有按在胸口,但身上滲出的血滴落在其上,隨著輕撫,白籬的左臉也沾染了血跡。
“阿籬,現在你的臉,是你自己的臉了,都是你自己的。”
“很好看。”
白籬要說什么,身后的人一轉,俯身探過來。
“我的臉難道不好看嗎?”白皙又艷麗的臉看著李余。
猩紅大字映照下,她白皙的臉上浮現裂痕。
“哎,這討厭的東西。”她轉身抬手揮動,衣袖如紗飛舞宛如張開一張大網,遮住了猩紅的大字。
碎裂的臉又恢復正常。
她再次看向李余,伸手按住心口,將沒說完的話說完。
“我可是與你拜過堂的,你這樣對我,真是無情,我好傷心啊。”
說罷哈哈笑。
隨著笑,揮舞在空中的大網也變成了猩紅,映照在她的臉上,不止是臉,整個人都似乎碎裂。
“你別開玩笑了。”白籬喊,仰頭看著上方,“快想辦法對付它吧。”
清脆的鈴聲再次響起,猩紅的天地蕩起水一樣的波紋,要蕩平一切異物。
蔣眠兒仰起頭,對著上空吹氣,涌來的波紋四散退開。
“李余。”白籬扶著李余,急急說,“這件事怪我,有很多隱情,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清楚。”
她看著李余的胸口,想象著沒有受傷,但匕首褪去,血色消失只能片刻,旋即便又恢復了。
現實中受傷,幻境里修復本就難,更何況又有帝鐘投下道法自然的禁忌。
“的確她占我的身體,但占據我身體的又不是她。”
“一開始她并不是她,是別人,是沈青的念。”
“上一次借著帝鐘我剔除了。”
“但后來,我自己生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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