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謝德音抬頭看到青黛,渾噩的神識漸漸清明了起來,昨晚發生的一切也都回憶了起來。 周戈淵皺眉,這里是王府,王府上下都知道他平日里喜靜,若是他沒發話,任何人不敢喧嘩。 謝德音抬頭見周戈淵神色不虞,便低聲讓青黛退下了。 “婢女沒有規矩,吵著王爺了,臣婦代她賠罪。” 周戈淵聽著她的話,唇角微翹。 “臣婦?” 周戈淵沒有再多說什么,如此充滿譏諷的兩個字,便足以說明一切了。 謝德音臉色發白,眼中陰鷙之色漸濃,顯然是昨晚的一切依舊刺痛著她的心。 謝德音知道,昨晚若是沒有周戈淵,自己將萬劫不復,這個恩,她記著。 “昨夜多謝王爺搭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就一個沒齒難忘?”周戈淵挑眉,上下打量著她。 他這種語氣,這種目光,輕佻浮浪,強勢中透出一絲不正經來,與他昨日夜里身披鎧甲凜冽威武判若兩人,帶著三分壓迫,三分占有欲,將男人的兩面性展現的淋漓盡致。 曾經做過最親密事情的男女之間,有一些心思是無需明說的,便是一個眼神都應明白對方的暗示。 謝德音自然明白。 她恨過周戈淵,尤其是知道他就是煜兒的生父,前世對煜兒不聞不問,間接導致了后來的悲劇。 若是對陸元昌的恨意有十分,對周戈淵的恨意便有七分。 昨夜里,他肯來救自己,已經讓謝德音對他的恨意減少,她中了藥,那種情況下,他都沒能趁人之危,而是應了她所求,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就沖這點,謝德音對他的恨意已經淡了。 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愿意放下一切,甘心做他的玩物。 “改日臣婦定會備大禮,拜謝王爺的救命之恩。” 謝德音一口一個臣婦,聽在周戈淵的耳中及其刺耳。 “到了這番田地,你還想著回平陽候府,回陸元昌身邊?” 謝德音垂首斂眸,周戈淵看不清她眼底的思緒,只聽她聲音淺淡平靜的說著: “臣婦畢竟是陸家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不回平陽候府,還能去哪兒。”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