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周戈淵手一頓,道: “阿音,本王只是看看他是否還在發(fā)熱。” 謝德音垂首,之后聲音略帶著疲倦道: “王爺勿怪,我只是被嚇到了。” 周戈淵心疼的坐到她身側(cè),攬著她的肩膀道: “我怎會怪你,是我的失職,才讓昱兒受此大罪,該你怪我才是。” 謝德音讓自己僵直的身子軟下來,由著他攬著靠在他的肩上,柔聲道: “王爺身系天下,肩負(fù)社稷,已經(jīng)做的夠周全了,人哪有不染病的,不怪王爺。” 周戈淵微微側(cè)頭,垂首看著她,心中始終自責(zé)。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孩子畢竟是自己非要接進(jìn)王府的,如今病的需要謝家人出去找大夫,周戈淵寧愿阿音像普通夫妻間跟自己吵一架,而不是這般客氣的替自己著想。 “是本王考慮不周,以為王府人員不進(jìn)不出便能杜絕,卻忽略了旁的。”周戈淵低聲的解釋了兩句,繼續(xù)道:“御馬苑那邊生了馬瘟,陸元昌用馬的糞便污染了龍渠,官城和皇城也感染了瘟疫。陛下也發(fā)燒了兩日了,御醫(yī)們束手無策,患病的宮女太監(jiān)更不知幾何。” 謝德音在聽到是陸元昌時,頗為驚訝。 “不過如今找到了源頭,便好治理了,龍渠我已經(jīng)讓人封了,御馬苑那邊也都圍了起來。” “陸元昌呢?”謝德音問著。 這樣的行徑,周戈淵沒拿陸元昌開刀? “他已死。”周戈淵見阿音抬頭,目光中是驚后的了然,還有一份濃烈恨意的不甘,似不甘心他就這般死了。 周戈淵柔聲道:“他被火焚燒而死,我已下令你與他和離,誅陸氏三族,推其宗廟,待瘟疫平息,長安府便會將和離的文書送去謝家。” 謝德音在聽到陸元昌是被火焚燒而死時,垂眸眼中的淚無聲而落。 她用巾帕將昱兒額頭的汗擦去,將他貼在額角的胎發(fā)輕輕的用巾帕擦干,只覺喉中有巨石般哽咽。 昱兒,你聽到了嗎? 他烈火加身,不得好死,陸家所有人陪葬。 昱兒,你聽到了嗎? 你爹爹給你報仇了。 周戈淵伸手過來,將她臉捧至掌心,將她的眼淚抹去。 “阿音,你自由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