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元昌聞言微微皺眉。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阿音,不過是將嫁妝都捐了,這只是你我二人之間的誤會,如今都說開了便無事了,你為何將長輩們都請來?”陸元昌話語里刻意帶著親昵之意。 謝德音忍著惡心,不動聲色的退后兩步。 謝秉文看著旁邊的攝政王湛黑深濃的眸子里都快飛刀子了,生怕他當著眾人面露出什么端倪,謝秉文只能往前一步,隔開了陸元昌和小妹。 謝德音聞到他身上的人渣味兒都惡心,這會退后兩步后舒服多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 “將長輩請來,自然是說說你我之事。” 陸元昌已經猜到謝德音要做什么了,他得過“那人”的囑咐,無論如何都要將謝德音留在陸家。齊聚文學 是以,陸元昌先聲奪人道: “你我之間能有什么事?我原先糊涂,迎了貴妾進門,讓你受了委屈,如今也想明白了,好好的與你過日子。你年前早產,失了我們的孩兒,必然是傷心至極。阿音,不必怕,將來我定能讓你再生一個孩兒來彌補你。” 謝德音并沒有注意到周戈淵腳下青磚碎裂,只靜靜地看著陸元昌演戲,嗤笑一聲。 若不是為了謝家的門風和她的名譽,她現在就想揭穿陸家門內骯臟齷齪之事! 他陸元昌是如何將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送到旁人的榻上! 他父親那個老狗是如何為了榮華富貴想要染指她! 可是她不能說。 世人最不缺的就是想象力。 若是讓人知曉,什么護國夫人,大義凜然,慢慢的便會演變成風月之事。 她如何在權貴之間,靠著身體周旋,才有了今日的榮耀。 更不能提起那個老狗的事情,不然也會演變成,她在陸家伺候的是他們父子兩個。 她明明有許多和離的借口,卻投鼠忌器。 “陸元昌,我們二人早已貌合神離,你又何必惺惺作態做出這樣一副嘴臉來?” 陸元昌咬了咬后槽牙,腮幫微突,卻是忍下了謝德音的這句話。 “從前是我們之間誤會多,如今我已知曉夫人品性,想著好好的跟夫人過日子,若說錯,我也只是納了一房妾室,如今那妾室已經死了,我們之間再無旁人。” 謝德音不知陸元昌現在是誰手里的棋子,如今他分明恨毒了自己,卻要裝出這番模樣,強留下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如愿的。 “方才你說不知我要將嫁妝用于何處,以為我生了二心,要嫁與旁人。”謝德音神色沉靜,緩緩言道: “你可知,你這話對于一個女子而言意味著什么?如今你對我已經猜忌到了這般地步,我們這夫妻過得還有何意義?干脆和離算了,還我自由,也讓你自在。” 謝德音說出和離兩個字的時候,一雙眸子沉靜如湖水般,似有千帆過盡后的蒼涼。 讓人不僅感慨,她如今不過也才十八歲,卻因為所嫁非人,竟已無少女的嬌憨,眼中神色卻添滄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