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太后步步逼近,想從周戈淵口中得一個答案。 卻在周戈淵沉如深潭的目光下,止住了腳步。 如此熟悉的人,卻又如此陌生的目光,仿佛他們從未相識一般。 “阿淵,你當真要為了謝氏,一點也不顧念往日之情?” 周戈淵眼中掠過一絲暗色,狹長的眉眼間盡是譏諷。 “不知太后所說的往日之情是什么?” “我......”太后一噎,隨即臉上火辣辣的,她早已嫁做人婦,還有什么資格去跟他說往日之情。 “臣倒是不止一次的提醒過太后,讓太后謹言慎行,做好一國太后分內(nèi)之事,莫要插手臣的一切事物。你我今日之爭,無關(guān)謝氏,更無關(guān)任何人,在你想著將那些陰詭的手段用到臣身上時,便該想到今日。” 太后聽著周戈淵說“陰詭”兩個字時,臉色瞬間慘白。 她對周戈淵的了解,比自己更甚,他是多么一個痛恨別人戲耍他,在他身上使手段的人。 太后心中有些慌了,這一切都偏離了她原本的打算,她想要解釋。 “阿淵,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我是......” “夠了!” 只是太后的話剛說出口,便被周戈淵打斷了。 他的目光如刀,涼薄的落在了太后的臉上。 “刺殺攝政親王,是滅族大罪,念在蘇姑姑是太后身邊的人,只賜死她一人,稍后皇城司會來提人,臣告退。” “若我不肯呢?”太后一反剛才的凄楚,此時態(tài)度強硬的說著。 周戈淵腳步頓住,佇立了片刻,聲音依舊冷漠。 “后宮不得干預政務,是父王入關(guān)時便定下的,先皇在時,更是一再申令,太后如今鳳體不適,聽政一事,便免了吧。” 太后腳步踉蹌,宛如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 天子年幼,她如今垂簾聽政,已經(jīng)有違祖制,只是之前攝政王不說,滿朝文武自然也不敢提起。 如今他這般提出,竟是拿這件事在脅迫她! “你如今竟然這般對我......” 而眼前那人,卻絲毫不為所動,舉步而出,偉岸的背影清絕。 周戈淵出去不久,便有身邊的右侍衛(wèi)前來提人,太后看著蘇櫻被帶走,卻絲毫無力阻止。 她此時方才明白。 她所為的尊榮與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皆是那一人所賦予的。 此時已是午后,周戈淵離開太后宮中時,看著中天烈日,一時心中竟起了茫然之感。 關(guān)山王在入關(guān)之前便妻妾子女眾多,他自小便見慣了各種陰詭伎倆,當幼時最無邪純真的玩伴,也在權(quán)勢的染缸里,沉淪變得面目可憎時,他心頭一片荒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