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韓趨就是被吃了心嗎? 這祁家村一點兒都不正常,恐怕就連報應鬼,都不能以常理度之…… 報應鬼沒有靠近我。 濃霧不只是屏障,還是一道分割線一般。 村頭范圍是報應鬼的地界,村尾就是所謂的深村,這里應該有更可怕的東西,才讓他不敢涉足。 監管也是這樣區分的,有報應鬼所在的區域,反倒是安全范圍。 不再看那報應鬼,我轉身,順著田梗,繼續朝著深村的方向走去…… 腳步聲悉悉索索的,田埂路上長滿了雜草,時而劃著腳脖子,微微刺痛。 又走出一定距離,我回頭看了一眼。 霧氣消失不見,能瞧見瓦房整齊排列。 報應鬼同樣不見蹤影。 心里那口氣卻沒松懈下來,我已經走過田埂,到了山腳下一處位置。 竹林太密集了,外部粗壯的竹子,都快趕上大腿粗。 這幽冷死寂的感覺,早就超過了爛尾樓,兩者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不知道是不是我沒走到位置,深村的鬼,并不如村頭密集,甚至我還沒感受到注視。 調整呼吸和情緒,保持面無表情。 先前我會露出破綻,是因為陷入了鬼打墻。 這里只要不遇到鬼打墻,死人妝就能發揮作用。 循著夜壺的聯系感,繞著竹林外沿往前走。 很快經過了兩處村屋。 一處死寂的厲害,屋墻都開裂了,地面又臟兮兮的,滿是竹葉。 這院子,連鬼都沒有。 而第二處村屋,就顯得極其陰森。 籬笆小院子里頭,居然養著家禽。 雞鴨都在地上覓食,坐在院門口的,是一個老婦。 她垂著頭,手中攥著一張鞋墊,粗針穿著麻線,一針一針納的極其艱難。 黑漆漆的大頭鞋,鞋跟很高,分明是死人鞋。 這深村哪兒有活人,老婦少說是個怨鬼。 只不過,路就眼前這一條,先前隔著遠我都沒瞧見她,近了才看到,繞路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老婦緩緩抬起頭,怔怔看著我。 我現在要是繞路,露怯,就會有兩個結果。 一個,她發現我是活人,第二個,她覺得我比她弱! 前者,她會纏上我,后者,她可能就想吃了我了。 安全區域的鬼都想相互吃了對方,這深村鬼少,就是已經蠶食一遍的結果! 我并沒有停步,徑直往前,就要順著籬笆小院走過去。 “娃娃,面孔生吶。”老婦抬起頭,怔怔看我。 她眼珠渾濁,內里卻泛著一股子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