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哥,你怎么想的,這么跟爹說話。” 朱瞻墡跟朱瞻墉并肩而立,站在仁壽宮門口。 看著氣呼呼,扭著肥胖的身材遠去的朱高熾,朱瞻墡撇頭,神色古怪的看著三哥朱瞻墉。 朱瞻墉抿了抿嘴,道:“我只是說出了心中所想。” 說著,他語氣微微一頓,道:“書心中所想,說心中所說,君子坦蕩蕩,無論面前的是父是君。” 聽到這話,朱瞻墡微微點頭,古怪道:“話是這么說,不過這好像不是兒子該給老子說的話。” “嗯。”朱瞻墉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后看著前方,道: “今日看了大哥的狀態,我就在想,或許是因為大哥心里藏了太多事了。 所以雙心跳動之下才會真意迷惘。” “若是將平日里想說的都說出來、寫出來,直抒真意,看破了就不會再多想,心境反而豁達。” “只是這樣一來,就要苦一苦咱爹了。” 嘖嘖,好家伙,聽聽這話,苦一苦老爹這么輕松的嗎,你們儒家不都講究人倫綱常嗎?你真狠真的好嗎? 只能說不愧是老朱家人,三哥頗有‘滅爸’之風范啊。 “嘩!”這時,宮墻夾道上空突然涌來一陣風,將二人的衣袍吹的嘩嘩作響。 朱瞻墉瞇了瞇眼,手從袖口里拿出,攤開手掌就見三個盤的油光水滑的銅板躺著。 朱瞻墡好奇的看了過去。 只見銅板正面寫著“洪武通寶”四個字。 而在銅板的背面,則是在上方寫著一個“京”字。 朱瞻墡不明白三哥朱瞻墉這是什么意思,不由好奇的看著他。 “幾日前我給自己起了一卦。”朱瞻墉說著收起銅板,手揣著袖口,看向天空緩緩陰沉下來的天,道:“初六、九二、六三、九四、六五,上九……” “未濟,物不可窮,窮變久通。” “君子守禮,天地君親師,仁義禮智信……” 朱瞻墉說著,語氣微微一頓,轉過身認真的看著已經完全驚呆了的朱瞻墡,道: “這些可用可不用。” “五弟也要切記,不可像他人一般,迂腐不化,要變通。” 嘖,這個‘他人’這是在內涵誰啊。 不過,你不是儒家擁躉嗎?這番大逆不道的話真的好嗎? 還有,子不語怪力亂神,你這都開始算卦了,是不是太異端了? 朱瞻墡看著一臉認真的三哥朱瞻墉,有些無語。 不過接下來很快,朱瞻墉就給了他一個完美的解釋。 “儒也好、法也好,都可以用,但也可以隨時不用。”說著,朱瞻墉伸出手輕輕搭上朱瞻墡的肩膀,稚嫩卻嚴肅的小正太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 “對我們皇家來說,諸子百家,古來圣賢,按我心意,皆為工具,皇家人不能太依賴工具。” “額。”朱瞻墡眨了眨眼,想說點什么,最后發現到嘴就倆字:“臥槽!” 想罷,只好合上微張開的嘴,重重點了點頭,道:“三哥說的是,真是受教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