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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你說了算(終章)-《直播鑒寶,我竟成了國寶級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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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定安的長輩們早被震麻了,對面也沒輕到哪:數(shù)一數(shù),和于思成同級,或是更高的領(lǐng)導(dǎo)來了足足十九位,而其中的大半,卻坐到了男方席位?

    更離譜的是,包括監(jiān)管委的楊主任和付主任在內(nèi),進(jìn)門之后,和于思成、李如英只是略微寒喧,然后就拉著李定安的手,談笑風(fēng)生,說個不停。

    再看李定安,不卑不亢,氣定神閑,感覺來的不是領(lǐng)導(dǎo),而是朋友和同事?

    這才是讓他們最驚詫的。

    原因很簡單:雖然沒有張漢光想的那么齷齪,也都知道李定安非常非常有本事,但于徽音大部分的長輩都覺得,徽音多少有點“下嫁”的意思。

    無關(guān)褒義貶義,只是就事論事:兩年之前,李如英確實只是副處級。

    不是了解的相當(dāng)深入,也只以為他兩年兩跳,十之八九沾了于思成的光。

    但看現(xiàn)在:竟然連楊主任都坐在男方席?

    問題是,李定安比于思成,中間差了多少級?

    剩下的不能細(xì)想……

    震詫間,李定安親自把兩位公安領(lǐng)導(dǎo)送了進(jìn)來,張漢光屁顛屁顛的就迎了上去,把兩位領(lǐng)導(dǎo)帶到前排。

    領(lǐng)導(dǎo)們寒喧著,又等了一陣,過了十二點,雙方父母和一對新人也進(jìn)了餐廳。

    典禮正式開始,由林致遠(yuǎn)致辭,然后又介紹雙方父母。

    于思成表情最自然,李如英也還好,最無措的是裴淑慎:只覺大腦空白,就知道機(jī)械的笑。

    江秀瑩稍強(qiáng)點,但也強(qiáng)的有限:咧著嘴,笑的牙根都呲出來了。

    看,現(xiàn)在誰還敢說徽音沒眼光?

    于徽音也在笑,但只有李定安知道,她有多激動:感覺身體都在顫。

    兩人握著手,李定安掐她,意思明讓她鎮(zhèn)定點,但于徽音沒任何反應(yīng),兩只眼睛亮的嚇人。

    李太太?

    林館長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李太太?

    又說:李定安以后要是敢欺負(fù)她,問問在場這些長輩們答不答應(yīng)?

    還說:今天只是訂婚,結(jié)婚的時候來的長輩更多,以后全是她最堅強(qiáng)的后盾。

    場面話嗎?

    不,一點都不。

    林館長知道陳靜姝,所以,他就是在代表臺下這些長輩,在給自己撐腰。

    哈哈,李定安,你慘了……

    輪到新人致詞,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講了兩句,就把話筒塞給李定安。

    好不容易典禮結(jié)束,她拉著李定安就跑:“媽,我去換衣服!”

    叫的不知道是哪一位,反正從今天起,兩位都是媽,江秀瑩和裴淑慎一起點頭。

    兩人還對視了一眼:換個衣服而已,這么著急做什么?

    就愣了一下神,于徽音拉著李定安,一溜煙似的跑進(jìn)了更衣室。

    不遠(yuǎn),就在宴會廳旁邊,也就十來米。于徽音卻微微喘氣,臉上見汗。

    化妝師帶著助理,拿著禮服進(jìn)了房間,她卻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先打個電話……”

    兩人秒懂,又退了出去。

    剛剛關(guān)好門,她捧著李定安的臉,“啵”的一下。

    “李定安,林館長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李太太……哈哈,李太太……”

    她又是“啵啵啵”的三下,“那么多叔叔伯伯都聽到了,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欺負(fù)我?”

    李定安抹了一下,滿手的唇彩。

    “別激動,才是訂婚,等結(jié)婚的時候,你是不是得哭?”

    “我才不會哭……我就是高興!”

    于徽音身體微音,聲音發(fā)顫:“李定安,林館長說,結(jié)婚的時候,來的叔叔伯伯比今天還要多,是不是真的?”

    不是比今天還多,應(yīng)該是非常多。

    今天是女方辦酒,連張請柬都未送,佟書記、韓部、關(guān)局、童院長、劉部卻能不請自到。所以等到結(jié)婚男方辦酒,來的人只會更多。

    像這段時間合作的遙總,通總、哈瓷、上硅,中電,總裝,以及各位老專家,哪一位不請都不合適。

    而最遲下下月,三代瓷既將問世,涉及的民用領(lǐng)域技術(shù)更多,就算全部給河省也吃不下。

    所以到時候,像佟書記這樣的領(lǐng)導(dǎo),來的只會更多。

    還有保力、電力等監(jiān)管委下屬企業(yè)……李定安已經(jīng)不敢算了!

    他點了一下頭:“對,很多!”

    “哈哈……”于徽音的眼睛里閃著淚花,舉起左手。在燈光的照射下,鉆戒爍爍生光,“李定安,你發(fā)過誓的,還有那么多人見證:以后不會丟下我?”

    丟下,怎么可能?

    李定安其實一直都知道,于徽音從來都沒有過安全感,一直都在害怕,怕他離開她。

    但過了今天,她再也不用怕了:她是天經(jīng)地義的李太太,誰都搶不走。

    頂多分一點……

    反倒是陳靜姝,從來都堅信無比:李定安肯定不會丟下她。至于什么名份,她從來都不在乎。

    所以,自始至終,李定安的目的都非常明確……

    他嘆了口氣,輕輕一攬,讓于徽音靠著她的肩:“放心,你以后就是李太太,一輩子都是,誰都搶不走!”

    “唰”一下,于徽音的眼淚就下來了,緊緊的摟著李定安的脖子。

    “李定安,謝謝你!”

    “說什么胡話?別哭了,妝會花……”

    “有化妝師!”

    “眼睛哭紅了也不好看!”

    “我就是高興!”

    溫存了一小會,她又抬起頭:“我手機(jī)沒拿,給我手機(jī)!”

    李定安心里一跳:“干嘛!”

    “給她打電話!”

    還能是哪個她?

    不是……非要現(xiàn)在打?

    他嘆口氣,拿出了手機(jī)。

    于徽音指指門:“你先出去!”

    “我都不能聽?”

    于徽音不說話,就盯著他,李定安無奈一嘆,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出了更衣間。

    還以為能化妝了,化妝師剛要進(jìn)去,他去關(guān)上門,然后靠在門邊:“讓她安靜一小會。”

    化妝師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多問。

    稍后,化妝師聽到里面?zhèn)鱽碚f話的聲音,好像在打電話,很模糊,根本聽不清在說什么。

    但李定安聽的清清楚楚。

    電話剛一接通,里面?zhèn)鱽黻愳o姝慵懶的聲音:“阿二!”

    于徽音都呆住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為他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為什么?”

    “當(dāng)然是怕你不高興!”

    “什么呀?”于徽凌晨撇了撇嘴,“鬼才信你!”

    恰恰相反:李定安是怕陳靜姝難過,所以才不會在今天打電話。

    因為對一個女人而言,其它的都可以不在乎,但唯獨婚禮。

    而且是一場看似普通,實則極其宏大,讓無數(shù)人注目的典禮。

    所以,于徽音不擔(dān)心了,以后都不用擔(dān)心。

    “今天好多人!”

    陳靜姝很平靜:“我知道!”

    “來了好多領(lǐng)導(dǎo)!”

    “我也知道!”

    “他還給我戴了戒指,還發(fā)了誓!”

    陳靜姝依舊風(fēng)清云淡:“他以后也會給我戴!”

    “還有好多人見證,好多好多領(lǐng)導(dǎo),結(jié)婚的時候還會更多!”于徽音繼續(xù)挑畔,“陳大,你不生氣,你不嫉妒?”

    “于徽音,我看你是皮癢了?”對面輕笑一聲:“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在乎的不是這個!”

    口是心非。

    腹誹了一句,她吐口氣,緩和了一下心情:“我答應(yīng)了!”

    “吱……”

    電話里傳來一聲響動,好像是陳靜姝突然站起身,碰了一下沙發(fā)。

    又傳來“滴”的一下,才傳來說話的聲音:“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控制的很好,好像很平靜,但于徽音還是聽到了顫音。

    等這一句很久了吧?

    “阿大,你是不是在錄音?”

    “沒有……我沒有!”

    呵,誰還不了解誰?

    “錄就錄!”她撇撇嘴:“我說的是上次你在蘇州說的那些話:我答應(yīng)了!”

    “真……真的?”

    這次于徽音聽的很清楚:她就是在顫。

    她“呵”的一聲:“阿大,你要不要翻一下,再聽一遍?”

    陳靜姝默然。

    是真的沉默,甚至聽不到呼吸聲。

    好久,才傳來一聲壓抑的抽泣聲。

    “沒出息!”

    “你才沒出息……我向你保證過一萬遍,不會搶走她,你嘴上說好,說完后就躲在被窩里哭!”

    “我沒有!”于徽音嘴硬,“是你在哭!”

    “我是高興!”

    “那你慢慢高興吧,我要去敬酒了!”于徽音想了想,“但你別忘了你答應(yīng)過我的,以后我說了算!”

    “放心!”

    “還有,至少今天不要見他!”于徽音舉起手機(jī),“別告訴我,你不在京城!”

    陳靜姝無言以對。

    她很了解她,她也了解她,就像她知道拿李定安打電話的是于徽音。于徽音也知道,她今天就在京城。

    “但他不知道我回來了!”

    于徽音點點頭:“我知道!”

    “我也不會給他打電話,至少今天不會打!”

    “上次是誰保證的?”

    “上次是意外!”

    “唏,不說了,掛了!”

    “等會……”陳靜姝稍稍頓了一下,“徽音,謝謝你!”

    于徽音嘆了一口氣。

    其實她知道,陳靜姝一直在退讓,一直在退讓,幾乎毫無底限。

    但她同樣知道:李定安不會放棄的,不然,等待陳靜姝的只會是一條絕路。

    從小一起長大,不是姐妹,勝似姐妹,她同樣不想最后有這樣的結(jié)局。

    而她也同樣也知道,李定安總歸會有不忙的時候。就像上次在蒙古,半夜鉆他賬蓬的范翻譯,以后會越來越多。

    如果不是她跟著,舒靜好鉆的可能比范容更早。

    但她防不住。

    一想起這個,她的心就提了起來:“你說過的,以后交給你!”

    陳靜姝冷哼一聲:“你防我不是防的挺好的?”

    于徽音張了張嘴:那是因為她知道,陳靜姝怕她傷心,一直讓著她。

    電話里又嘆了一聲:“放心,以后交給我!”

    “阿大,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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