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足足轉(zhuǎn)了一下午,他才知道,趙老板所說的城隍廟的古玩市場是什么地方。 竟然是茶樓? 更沒有想過,只是存了萬分之一不到的念想,多嘴問了一句,沒想真能碰到同樣的東西:名家手札…… 依舊是一信封,幾張信紙,乍一看都很新,不像是老物件。再看時間也確實如此:寄信時間是1979年。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老板保存的好,就像之前林徽因的那封手札一樣,還是1930年的,同樣沒怎么變色。 不過這一封不是中文,而是英語。仔細辯讀信封上的信息,就能知道信是從美國寄來的,收信地址是港島,收信人叫tiffin·song! 字跡很娟秀,也有些小,所以又巧了:寫信的十有八九也是位女士。 桌子的另一頭,雷明真咬著筆管,逐字逐句的翻譯單詞。 李定安則負責(zé)歸納,將翻譯出來的漢語詞匯歸類整理成完整的話。 隨著筆尖劃動,一個個剛勁有力的字映在了紙上: 麻將桌上白天也開著強光燈,洗牌的時候一只只鉆戒光芒四射。白桌布四角綁在桌腿上,繃緊了越發(fā)一片雪白,白的耀眼…… …… “她投胎換母……” “她紅日倒掛……” “今日偏偏又會遇見,正是活對頭碰到了死冤家……” 一曲《秋海棠》演罷,戲臺上又換成了《雙珠鳳》。這是晚清到民國有名的淫詞小調(diào),臺上的演員演的活靈活現(xiàn),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透著說不出的風(fēng)情,雷明真的心早被勾走了。 “這活沒法干了……難道也是林徽因?qū)懙?,看清楚?979年?” “就不能是其他名家?” “就算是美國總統(tǒng)夫人寫的又能值多少錢?我還不如去聽聽戲,聽聽評書……你自個慢慢翻吧!” 他一拍屁股,一搖三晃的走了出去,李定安哭笑不得。 雷明真真就看不出來? 他讀的是文學(xué)院,既便學(xué)的是外語,但耳喧耳染之下,積累的文學(xué)知識并不少。 所以絕對能看出這是張愛玲的《色,戒》,雖然沒敢聯(lián)想這是張愛玲的親筆手稿,但至少猜到這東西來歷不簡單。 只不過是不想和自己生份……幫了忙的話,到時給他錢,他要還是不要? 他又不缺錢…… 嘆了口氣,又搖了搖,李定安繼續(xù)翻譯。 就這樣,過了快一個小時,他才抬起了頭,徐徐的吐了一口氣。 搞定了! 他又站起來,往外瞅了一圈。 《雙珠鳳》早就演完了,換成了京韻大鼓,唱的是《戰(zhàn)長沙》。 還是那位女演員,卸了大部分的妝,只稍微保留了一點戲妝。唱的依舊很好聽,嗓音很亮,還有些脆。 雷明真坐在最靠近舞臺的位置,也不知道是坐乏了還是怎么滴,他胳膊肘托著膝蓋,雙手支著下巴,動都不動一下。再一細瞅,好家伙,女演員穿著一件旗袍,衩都快開到大腿根了。 沒救了! 算了,不叫他了…… 他拿起手機,直接打給了吳教授。 “吳教授,我又淘到了張愛玲的一份手稿,還是全英文的!” “從哪淘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