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暴室的管事宮人,帶著春喜來到沈定珠面前。 管事還是當年那個粗蠻的姑姑,從前沈定珠去將宋嬤嬤帶出來的時候,這位姑姑橫眉冷對,態度很是輕慢。 而今,此刻再面對沈定珠,她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不住地微微發抖。 “奴婢見過貴妃娘娘,已經將罪人春喜帶來了。” 沈定珠身穿妃色湘繡錦羅裙,外披一件孔藍薄紗,襯得肌膚盈盈,高綰的鬢發,又由鬢邊垂下來兩綹。 嬌柔的媚態中,卻因她不笑,顯露出幾分清冷。 沉碧站在沈定珠身旁,語氣不善道:“兩個時辰前,娘娘就說要見春喜,為何你拖到現在才過來?莫非存心磨蹭,對娘娘不敬!” 管事姑姑嚇得魂飛魄散,急忙磕頭求饒。 “娘娘明鑒,奴婢萬萬不敢不敬,而是罪人春喜被關了許久,身上臟污惡臭,原是不應給娘娘帶來的,但您的口諭不能違背,所以將他簡單地洗漱了一番。” 沈定珠美眸漆黑,昂了昂小巧的下頜:“帶上來吧,別讓他一直在外面站著。” “是。”沉碧點頭,對外,“娘娘要見春喜,傳上來!” 兩道門外,那瘦削的身影,才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主子!”沈定珠還沒看清楚春喜如今的模樣,他卻在進門的時候就跪下,哭的撕心裂肺,好像受了不少委屈。 沈定珠定睛看去,春喜右手的小拇指,竟然沒了! 她瞳孔一縮,站起身來:“春喜,你的手怎么了?” “回娘娘,”春喜抬起頭,那張原本機靈聰明的臉,變得極其憔悴蠟黃,他淚眼模糊,“傅姑娘嫌奴才碰了她的手,暴室的人為了討好她,就斷了奴才一根指頭!” 管事姑姑面色慘白,忙說:“貴妃娘娘,這個不能怪奴婢,暴室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自然就是蕭瑯炎的命令了。 沈定珠走上前,拉起春喜的手打量。 她手指白皙嬌粉,而春喜的手上,遍布傷疤,兩相對比,觸目驚心。 再瞧他身上衣服雖然是新換的,可是身上的血腥臭氣難掩,可見他在暴室里,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看來宮人都瞧得出來,蕭瑯炎對傅云秋不同,所以才這么作踐春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