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玄恪靠著紅漆雕花小長椅,吃著宮女喂來的葡萄,黑眸陰沉,雙眉間神色冷冷。 “孤是儲君,父皇病重,祭祀大典,原本就應該是孤代為舉辦,可恨那蕭瑯炎如此不識時務,竟想跟孤爭上一二,真是不自量力!” 他越說,腦海中,越浮現出沈定珠的面孔。 蕭玄恪無意識地緩緩揪緊衣袍下擺的帶子,拳頭緊握。 “他怎么什么都要跟孤搶,他也配?” 傅云秋沒有插話,只是低著頭,姿態文靜。 蕭玄恪掃了傅云秋一眼,忽而推開宮女打扇的手,湊近傅云秋,似笑非笑地問她:“怎么了,每次孤說到蕭瑯炎,好像你都不大高興?” 傅云秋面色一頓:“臣女絕對沒有,只是知道,太子現在是儲君,臣女聽您的,以后,太子是臣女的丈夫,臣女也要聽您的,您說什么,就一定是什么。” 蕭玄恪聞言,哈哈朗笑,黑厲的眉宇飛揚,盯著傅云秋,好半天才說了一句:“她要是有你那么識趣就好了。” 這個她,說的自然不是蘇問畫,而是沈定珠。 傅云秋暗中捏緊了裙擺,面上狀似不懂,只道:“蘇女官年紀尚小,殿下多多教導,想必她很快就會更加得您心意。” “你倒是大度。”蕭玄恪說了一句,隨后便無心再應付傅云秋,讓她自行離開。 傅云秋恭敬地退離,走到門口,便見蘇問畫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不停地墊腳,朝里面觀看。 瞧見傅云秋出來了,蘇問畫面上閃過一抹厭煩,但還是展露笑臉來寒暄:“傅大小姐。” 傅云秋姿態冷冷,高貴不可攀,那眼神如蛇般陰冷,輕輕地掃過蘇問畫的肚子,隨后淡淡道:“殿下在忙,你無事時,就不要總是來打攪了。” 說罷,她便帶著宮人離去,蘇問畫瞪著她的背影,咬緊牙關。 且讓傅云秋再囂張一陣,等她生了皇長孫,看傅云秋還怎么得意囂張。 接連兩日,沈定珠都留意著朝堂上的事。 原本皇上應于昨日早朝,任命一名皇子,代他行祭天之權。 然而,皇上忽然咳血不止,病的嚴重,頓時纏綿病榻,蕭瑯炎做主,將早朝變成兩日一次,所有朝中重臣,皆隨時待命。 幾場夏雷伴隨著暴雨下了一陣,終于,沈定珠從徐壽的口中,得知了皇帝的最新消息。 昏迷了好幾日的皇帝,終于在今晨,接受了杜老的建議,提名太子蕭玄恪替他行祭天之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