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回去的馬車上,蘇問畫氣的罵了好幾句她的小叔子。 “我讓他雪中送炭,他卻給我招來一只餓狼,簡直異想天開,居然還想讓表姐你離開……”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沈定珠捂住了嘴。 外頭玄甲軍跟隨,很有可能會聽見。 蘇問畫氣不過的嘟囔:“表姐,這個家伙既然是什么狗屎攝政王的小女兒,咱們現在就告訴表姐夫,讓他派人將她抓了!” “我就不信,拿她性命要挾,長琉國還敢不給咱們纓丹草?什么玩意,氣煞我了。” 沈定珠一只手撐著頭,微垂的羽睫,像白瓷肌膚上的兩道蝶影,美人的姿態看起來閑適,然而不斷摸著衣角絡子的指尖,卻出賣了她煩躁的心思。 “抓她沒用,她的命不值錢。”沈定珠道。 蘇問畫大驚:“什么?她不是攝政王的小女兒嗎?我看那攝政王在長琉國,好像一手遮天,很是厲害啊。” 沈定珠笑了笑,動人的美貌將一切都襯的黯淡無光。 “真的厲害,就不會讓自己的女兒,鋌而走險來晉國干這種不要命的事。” 那攝政王跟蕭瑯炎幾次交手,應該知道他是個狠人。 一旦被他知道魏琬跟沈定珠說了這些話,蕭瑯炎把魏琬大卸八塊都算仁慈了。 “如果我沒記錯,長琉國的幼帝今年已過二十,正是爭權的時候,攝政王雖然把權多年,但想必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情況,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他想讓女兒成為晉國的宮妃,象征著和親,從而抬高他的身價,也保他在長琉國不死,幼帝就不會輕易動他。” 蘇問畫聽的云里霧里。 她晃了晃腦袋:“表姐,你這么說的話,我有點不明白,那咱們拖著時間,他們著急了,就會放低姿態,求我們幫忙,不是嗎?咱們等等就是了!” 這正是沈定珠苦惱的地方。 “我們可以等,皇上的傷等不了。” 蘇問畫沉默了,跟著發愁起來,兩手抱頭,苦惱不已。 她想起來了,剛剛在雅間里,聽到魏琬說,她表姐夫的腿受了重傷,不及時治的話就要瘸了癱了! “那怎么辦?” “不怎么辦,我先將這藥想辦法送到宮里,讓鬼醫研究一番。” 蘇問畫被送回了家,臨下馬車前,沈定珠交代她:“暫且別將魏琬說的什么話告訴任何人,誰也不行,也別急著去質問你那小叔子,恐怕他都不知道自己派來的小廝被換了。” 馬車碌碌駛離。 蘇問畫站在門口,經冷風吹過,她感覺腦門上一頭汗。 “這事太棘手了,連我都這么愁,表姐一個人可怎么面對呢?”蘇問畫喃喃自語。 她只覺得沈定珠過的風光,被全天下最尊貴的男人愛護著,卻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蘇問畫都不敢想,如果是她碰到了,她會怎么選? 將魏琬的計劃揭露,然后長琉國真的魚死網破,斷了所有的纓丹草,讓蕭瑯炎徹底成為癱子? 蘇問畫頭都要疼了。 她不能想了,反正她知道自己也沒什么特別出色的智慧,不過她決定進宮,把這件事跟表姐夫說了。 畢竟,她一個人想不出辦法,也不能看著表姐獨自面對,還是違背表姐的意思,讓表姐夫知道吧…… 蘇問畫這么想著,就進府,打算去借祖父的令牌入宮求見。 沒想到,卻碰到自己母親倉促跑來:“問畫,你怎么才回來,我四處派人去尋你,不好了,你即刻起程回安州去吧,我讓你阿弟陪著你!” 蘇問畫從未見過母親如此驚慌的模樣,忙問:“怎么了?發生何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