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定珠看著蕭瑯炎眸底翻涌的熾熱漆黑,她知道,這個男人吃起醋來,肯定是不會留許懷松一命。 若是旁人,她不會求情,可許懷松切切實實地救過她的命。 她粉舌舔了舔唇,斟酌著怎么說才能讓蕭瑯炎“順毛”下來。 望見她的動作,蕭瑯炎瞇了瞇眼睛,隨后冷嗤一聲:“美人計是沒用的,你好好說,朕聽著。” 隨后,仿佛為了證明他不為她美色所動,他又將沈定珠纏了一圈被子,才起身坐在榻邊,大掌按著自己的膝,好整以暇等她解釋。 沈定珠被他拉起來,靠著最里面的軟帳,她小臉粉白,黑眸盈盈,美的艷絕。 “我沒想用美人計……”他真的誤會了。 沈定珠眼里像是浸著一汪黑水:“許懷松數(shù)次出手搭救,我攢的那些回家的盤纏,多數(shù)是他給的,這一年來,他在許府給予了我一戶遮風(fēng)避雨的屋檐,才讓我能安安生生地在北梁活下來。” 聽到這里,蕭瑯炎不動聲色地皺了皺劍眉,他語氣倒還算平靜:“繼續(xù)說。” 沈定珠一切如實告知:“許懷松是君子一樣的人物,哪怕同住一個屋檐下,也從無越界,而且他已有夫人……” 蕭瑯炎聽言,神情孤冷寒冽,透著沉沉的威壓。 “既然他這么君子,為何朕抓了北梁四皇子以后,他會誤以為你是許懷松的妾?” 沈定珠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里,怪不得蕭瑯炎容不下許懷松,他大概是誤會了兩人的關(guān)系。 于是她簡單地形容了當(dāng)時的緣由,說話間,一只白嫩的藕臂伸出被子,下意識拽住了蕭瑯炎的衣袖。 那樣嬌嬌的自然姿態(tài),讓蕭瑯炎眼底的冷意散去些許。 “四皇子想要欺辱我,許懷松勢力不如他,為了當(dāng)時能保下我,他就騙了四皇子,才說我是他的妾,實則都是權(quán)宜之計,后來,許懷松還向我道歉。” 蕭瑯炎臉色冷若寒潭,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 四皇子臉上的抓痕,果真是沈定珠反抗時傷的,此刻,蕭瑯炎只覺得讓四皇子死的太過利落,反而便宜他了! 他大概是有些消氣了,抓著沈定珠的手,將她半摟到懷里來。 蕭瑯炎的一只大掌,扣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與他四目相對,接受著他沉黑卻又炙熱的目光凝望。 “朕審過許家的下人,他們都說,許懷松不顧一切,拋下自己的夫人,返回白獅城救你,”他頓了頓,語氣莫名顯得有些低落,“沈定珠,你告訴朕,他這么做,你有沒有為他心動過,就算是一瞬,也要告訴朕。” 沈定珠怔怔地看了他兩眼,隨后果斷搖頭:“沒有。” 蕭瑯炎不信:“撒謊,你在哄朕!” “是真的,倘若皇上想聽實話,我不妨說的再明白點,那日我被許夫人留下,獨自在許府,外頭就是亂軍圍困,那一瞬間,我只有一個念頭,要是皇上在這兒,該有多好。” 她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粉紅的面頰昭示著心里話的怦然,她說到最后,聲音有些嬌軟嗡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蕭瑯炎卻為了她這一點特別的解釋,驟然開懷起來。 他那雙潑墨般的薄眸里,張揚凌厲,卻總算多了一絲閃爍的溫和。 原來,她遇到危險,下意識想到的人,卻是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