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怕吵著孩子,蕭瑯炎和沈定珠二人去了一殿相隔的偏殿。 此際,窗外青竹投影,伴隨著明月清亮,兩人對坐在雕花窗牖下,蕭瑯炎心情似是頗好,讓徐壽端上酒水。 他順手給沈定珠倒了一杯水,她有孕在身,他便自然而然地不許她飲酒了。 “這件事,本應(yīng)等到塵埃落定,朕再告訴你,但知道你等了太久,索性提前說了。” 蕭瑯炎清冷的薄眸中,帶了幾分淺淡的笑,在溫黃的燭光中,也顯出一抹和煦。 “為你父親洗清冤屈的事,已有眉目。” 沈定珠白瓷般的肌膚上,頓時(shí)有了笑意,美眸閃爍著烏黑的波光,瀲滟動(dòng)人:“當(dāng)真?” 她實(shí)在有些激動(dòng),等了這么久的事情,終于能有個(gè)結(jié)果了。 蕭瑯炎不再隱瞞,握著她的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沈定珠,他如何找到的那半枚虎符,又準(zhǔn)備做如何用處。 沈定珠的眸子像是漸漸氤氳在光中,烏黑卻不明亮,倒像是籠著一層淡淡的紗,沒有露出極其驚喜的情緒。 蕭瑯炎大掌摩挲著她的指尖,含笑道:“不管她逃去哪里,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了,而今重要的,是這枚虎符,朕能利用它,為你沈氏一族,洗清冤屈。” 一直困擾著沈定珠的心結(jié),終究能解開。 蕭瑯炎端起酒盞,一飲而盡,漆黑的眼底始終掛著笑。 沈定珠回過神,心不在焉地笑了一下:“皇上,是傅云秋有了虎符,所以才能將此罪定在傅家嗎?” 她問的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在擔(dān)心什么。 蕭瑯炎知道她沒有安全感。 于是,更加耐心地解釋。 “朕只是需要一個(gè)名目,昭告眾臣和天下人,沈氏當(dāng)年是被冤枉的,若不是現(xiàn)在找出了那半枚虎符,朕和你,恐怕還要等時(shí)機(jī)。” 沈定珠心咚咚的跳。 她想到了自己手上的那枚密令,確實(shí)是父親交給她的。 當(dāng)初建武帝臨終前,知道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先帝,是個(gè)狼子野心的人,故而將值得托付的沈相傳去榻前,將能號令玄甲軍的密令交給了他。 沈相臨危受命,跪著在建武帝面前,承諾會將密令保管好,直至交給明君。 而先帝為了這枚密令,逼沈相到了絕境,但哪怕是全族被發(fā)配漠北,女子充奴,沈相都咬著牙,不肯說出實(shí)情。 除了沈定珠,其余人甚至不知道有密令的存在,先帝懷疑沈相拿了密令,卻苦于沒有證據(jù),一直到蕭瑯炎毒殺先帝登基,這件事才草草地蓋了過去。 可是…… 沈定珠突然有些害怕。 她原本是打算今夜就將密令交給蕭瑯炎的,但她這個(gè)時(shí)候拿出來,該怎么跟蕭瑯炎解釋,之前她不肯交出密令的原因?朝臣知道后,又會怎么猜測紛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