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外間天色黑沉沉的,沈定珠吃飯的時候,才知道她這一覺睡了兩個時辰,已快到夜里巳時了。 而蕭瑯炎忙到現(xiàn)在,連晚膳也沒有吃上一口。 兩人便坐在一起用膳,小廚房準備的菜肴都很清淡,好不容易有一盆枸杞雞湯,徐壽布膳,將雞腿肉都放在蕭瑯炎眼前的盤子里。 然而,蕭瑯炎只是看了兩眼,就將肉都夾去沈定珠的碗中。 “多吃點。”他說。 最近蕭瑯炎總是覺得沈定珠食欲不振,他看過她點的小廚房的那些菜肴單子,都是極其清淡的菜式。 眼睜睜地看著她漸漸嬌瘦,下頜也比從前更加小巧尖尖。 沈定珠看見葷腥,就覺得胃里犯惡心,她默默地將盤子往前推了點,繼續(xù)享用眼前的豆腐云絲羹。 “皇上是想跟臣妾說什么事?” 蕭瑯炎放下筷子:“倘若你明天身子好些了,朕帶一個人來見你。” 沈定珠眸光閃爍:“又是誰家姑娘嗎?” 蕭瑯炎豁然挑眉,轉而看向她,他的表情耐人尋味,嗤笑一聲:“在你心里,朕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這次不是姑娘,是個男子,比你大五歲,叫沈寒山,跟你同一個姓氏,你應該也聽說過他,先帝時期的武狀元。” 沈定珠想了想,確實有這么一個人。 雖然跟她同姓,但不是本宗,沈寒山的祖籍在昌州,家族以武為尊,出過好幾任大將軍,沈寒山是武狀元的同時,他的父親和叔伯,都在朝中為手握兵權的武將。 “倒是聽說過他的威名,聽說他家拳法殊勝,身手了得。” 蕭瑯炎點點頭:“這次去南州取證,朕便是派他負責,所以你的事,他出力不少。” 沈定珠聽到這里,漸漸放下勺子:“皇上突然要向臣妾介紹他做什么?” 她半開玩笑地試探:“若是要說媒,臣妾家中沒有適齡姊妹可以嫁過去了。”此時,沈定珠已有了不好的預感。 蕭瑯炎眸底漆黑攝人,薄唇抿著淡然的弧度。 他聲音低沉:“朕想讓你認他做義兄,從現(xiàn)在的沈家,拜入沈寒山的氏族里。” 沈定珠渾身一怔,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皇上,您……您一定是在跟臣妾開玩笑吧?臣妾父母健在,為何要拜其他人為義兄義父?” “朕為你考慮過,以現(xiàn)在的沈父沈母,無法再成為你的依靠,況且沈寒山家中一脈單傳,他這一輩四個兒郎,你過去以后,依然是沈家最小的女兒。” 沈定珠豁然站起來,她怔怔地看著蕭瑯炎深不可測的薄眸。 她的心猶如被寒冰包圍,睫毛顫顫:“皇上,您這是什么意思,覺得臣妾的母家不夠有權有勢,可臣妾的情況,您一早就知道,而且皇上不也答應過臣妾,要為臣妾的父親平反冤情嗎?” 不知何時,徐壽已經(jīng)帶著其余宮人都退下了,屋內唯有蕭瑯炎與沈定珠二人。 蕭瑯炎抿起薄唇,衣服上的團龍繡服在光燭下,威勢逼人,他黑壓壓的劍眉下,眼眸沉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