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定珠上前兩步,垂著憤怒的美眸,看著春云與方隨風(fēng),她面色瑩白生動,美的驚心動魄。 她的聲音冰冷:“春云,我剛到南州的時候,去你鋪子里兜售刺繡,那時我們還不是朋友,你女兒毀了夫子的《南巖畫》,是我熬了兩個夜晚,一筆一筆地替她補全,才讓她沒有被夫子趕出私塾。” 春云低下頭,手掌按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倒映出她通紅的雙眸。 沈定珠進一步追問:“你忘了你當(dāng)時是怎么感謝我的?你說,你被夫家休棄,知道獨自帶孩子的不易,所以以后讓我們互相幫襯,你還說過,只要心是正的,日子就會好起來的?!? “我倒要問問你,背后指使你陷害我的人,到底給予了你什么條件,讓你能忘了自己說的話!” “春云!你也是一位母親,你知道你今天的這番構(gòu)陷,倘若誣陷成功,我的女兒會變成旁人口中的野種,她會被多少人看輕恥笑,你知道嗎!”她嬌弱的肩膀因憤怒而顫抖,喉頭只覺得血腥。 春云心防被攻破,她哭著道:“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我沒有陷害你,也沒有任何人指使我,我只是說實話!” 她口口聲聲說著實話,卻生怕再聽到沈定珠的詰問,于是捂住了耳朵,在大殿上垂淚不止。 沈定珠心下冷笑,一片凄涼。 她轉(zhuǎn)眼看向方隨風(fēng),后者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發(fā)抖。 “方隨風(fēng),你就更為可笑了,我們同在一個屋檐下的時候,我從未虧待過你,哪怕手頭拮據(jù),也始終每個月都按照約定,給予你五兩銀子,讓你讀書念字。” 方隨風(fēng)渾身戰(zhàn)栗,額頭上青筋繃起,似乎強行壓著某種愧疚的情緒。 他抬起布滿血絲的雙眼,看著天仙般的沈定珠。 真好,她連生氣起來,都這么好看,從見到她的第一面開始,他就知道,他是泥溝里的蟲蟻,而她是高不可攀的明月。 “沈貴妃,您已經(jīng)擁有了這樣多了,為什么還要撒謊騙皇上?我跟春云,只是將我們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你快些迷途知返吧。” 沈定珠閉上美眸,緩緩?fù)孪ⅰ? 好,好得很,昔日里,她當(dāng)做摯友的兩個人,都想要她的命,想要她和女兒萬劫不復(fù)! 蕭瑯炎望著沈定珠的背影,看見她平日里隱藏的情緒,都在這一刻宣泄出來。 沈定珠是個嬌氣跋扈的性子,但有了孩子以后,她顯然學(xué)會了如何隱忍偽裝,這是因為要保護好澄澄。 這兩個人觸動了她的底線,她就不會再忍著本性了。 “方隨風(fēng),當(dāng)初我們立字畫押,你不會以為,只有你那留有那張字據(jù)吧?”沈定珠精致如畫的眉眼,漂亮得不像話,長長的睫毛低垂,在潔白的皮膚上投下一層暗影。 方隨風(fēng)聞言一愣,猛地抬起頭看向她:“什么?你不可能有?!? 沈定珠笑了,驕若雪梅:“是你見識少,你忘了,你畫押的時候,那是兩張疊起來的紙。” 方隨風(fēng)瞳孔瞪圓,難以置信。 此時,沈定珠無比感謝自己當(dāng)時的謹(jǐn)慎小心,她能找到方隨風(fēng)來合作,也并非完全沒有防備。 除了要確認(rèn)他是“廢人”,不能人道以外,她當(dāng)然也需要保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