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七月初,仲夏時節。 蕭瑯炎因捐糧食援助冀都,被皇上當庭褒揚,更給予他統管三臺的殊榮,一時間,寧王在朝廷中,風頭無兩。 與接連被批判的太子相比,不少臣子暗中倒戈。 但蕭瑯炎不動如山,任是誰來投靠,都不予理會,哪怕身處風頭浪尖,依舊保持著看似不爭不搶的立場。 這日下朝,蕭瑯炎剛出金鑾殿,就被太子蕭玄恪的人攔住去路。 “五弟,”蕭玄恪從拐角走出,一身朱紅的儲君衣袍,襯的他眉黑且粗硬,飛揚如流星,“何時得空,去東宮坐坐?” 蕭瑯炎回以淡淡的態度:“多謝三哥好意邀請,只是最近被朝事瑣碎纏得毫無分身之術,故而要辜負三哥好意了。” 蕭玄恪幽幽揚眉:“無妨,你既不得空,孤也不會強人所難,只是馬上臨近中秋,以往習俗,父皇都會帶領臣子祭天祈福?!? “最近父皇龍體欠佳,精神不濟,聽中書省說,父皇有意讓你代他行祭天祭祖之權,五弟,孤并非挑撥,而是希望你好好想想?!? “父皇是人君,祭天隆重,而你雖為龍子龍孫,可論祭天,還輪不到你吧?” 原來是為了這個事來的。 蕭瑯炎神情更加平靜,薄唇邊甚至垂掛一抹嗤笑。 “三哥,父皇如何決定,自然有他的打算,我身為兒臣,只需要父皇怎么安排,我就如何分憂罷了。” 他說著,拱手:“還有政務在身,就不陪三哥閑聊了。” 蕭瑯炎帶人徑直離去,經過蕭玄恪身邊的時候,蕭玄恪側眸,眉色冷冷:“孤好聲好氣與你打商量,就是不想鬧出兄弟鬩墻的閑話,你既不領情,那就別怪孤跟你好好爭上一爭?!? 蕭瑯炎腳步一頓,語調清冷道:“三哥自便?!彪S后帶人遠去。 蕭玄恪拳頭緊握,眼神陰鷙。 “敬酒不吃吃罰酒,孤看你是過了太久好日子,忘了栽跟頭是什么滋味!”他說罷,甩袖憤恨離去。 此事就發生在金鑾殿外,自然瞞不過皇帝的耳目。 當小太監將兄弟二人的對話,轉告給病榻上的皇帝時,皇帝剛服用完一副金丹妙藥,臉色透著隱約的黃白。 他靠著龍榻,笑聲蒼老低沉,有一絲詭異之相:“由得他二人爭吧,朕也想看看,哪個兒子最有能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