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放了你,但大雍朝的律法,放不了你。”沈重夜居高臨下地望著薛凌煙,語氣冷得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明日一早,大理寺會(huì)來人將你和姜太妃帶走。你們傷了太子妃的事情,要怎么罰,大理寺會(huì)按照律法公平處置。”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姜太妃急聲問道,臉上再也看不到平時(shí)的那種慈愛祥和,眉眼間隱隱有戾氣浮動(dòng),“你是不打算管凌煙了?凌煙是為誰才變成這樣的?哀家就這一個(gè)女兒,看著她日日受苦也從來沒有怪過你!你現(xiàn)在卻這樣對(duì)待她,沈重夜,你還有沒有良心!” 姜太妃的話音落下,就聽到了一聲輕笑。 她猛地扭過頭,看向了陸寧晚。 月光之下,女子的淺笑宛若月之神靈,令人驚艷。 “你笑什么?都怪你!我要?dú)⒘四悖 毖α锜煹难劬θ旧狭瞬徽5募t,這是她想要發(fā)瘋的前兆。 只是還不等她再次沖到陸寧晚那邊,就看到玄清飛快地沖過去。 “阿噠!”一拳打在了薛凌煙的下巴上。 薛凌煙吃痛,捂著下巴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眼淚汪汪地看向了沈重夜,希望他像是平常一樣替她出頭,結(jié)果,他卻只是神色淡然地站在原地。 心驟然墜落到谷底,薛凌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本宮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覺得有趣。”陸寧晚淡笑著說道,“當(dāng)初攝政王遇險(xiǎn),凌煙郡主原本是不必親自去的,去了不過就是送人頭罷了,可凌煙郡主卻不顧任何人的阻攔,堅(jiān)持要親自去救。從那以后,不管是姜太妃也好,還是凌煙郡主,便總是將救了攝政王的事情,掛在嘴邊。” “一句于人有恩,就可以瘋狂地綁架對(duì)方,讓對(duì)方為自己做任何事情。凌煙郡主,這就是你當(dāng)初不顧一切要去救攝政王的理由嗎?” 說到最后,悅耳的女聲染上了戲謔。 “太子妃說得沒錯(cuò)。”孫秀依壓低了聲音向旁邊的一位貴女說道,“這些年,姜太妃和薛凌煙一直都受攝政王殿下的庇佑,不知道得了多少好處,就算有天大的恩情也都該還清了。她們這是想利用這份恩情,壓榨攝政王一輩子。” “天啊,太可怕了。”那位貴女掩住了唇,“說句大逆不道的,若我是攝政王殿下,我是無論如何不能和這樣的人扯上邊的,這簡直是貪得無厭啊。” “怪不得攝政王殿下現(xiàn)在不打算管了,放誰也受不了一直被一份恩情所壓迫。” “這些年,誰不知道攝政王殿下是如何護(hù)著姜太妃母女的,她們?cè)趺茨苓@樣?” “……” 聽著那些逐漸變得不堪入耳的議論聲,姜太妃臉色一陣青白。 她想為自己辯解,可那些議論所說的都是實(shí)話,她根本無從辯解。 氣的差點(diǎn)心梗,姜太妃只能咬著牙用恨恨的目光盯著陸寧晚。 薛凌煙卻不在乎那些議論,她反復(fù)琢磨了兩遍沈重夜剛剛所說的話之后,終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