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到這,攝政王露出為難的臉色:“回太后,昨兒微臣審問內務府的人時,一并也審問了張家人,張二老爺……沒熬住刑,已經去了。” “你說什么??”張太后蹭得站起身,不可思議地看向了攝政王,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差點兒就栽倒在地。 幸好她及時扶住了桌子才不至于倒下,她喉間涌出一抹腥甜,硬是咬著牙給咽了回去。 這時小太監來報消息,隱約提及了張家,攝政王道:“大點聲!” 小太監道:“回攝政王話,張大老爺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用不用請太醫來瞧瞧?” “還愣著干什么,當然要請太醫。”攝政王吩咐。 小太監應了聲轉身離開。 張太后聽聞之后剛才咽下去的腥甜沒忍住噴了出來,身子搖搖晃晃,指尖顫抖地指著攝政王。 攝政王佯裝沒看見,拱手道:“太后要是沒有其他吩咐,微臣先告退了。” 等了片刻得不到回應,攝政王扭頭就走。 張太后一氣之下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時,依舊是冰冷的宮殿,就連窗戶都是敞開的,寒風呼嘯在耳邊怒吼。 張太后被凍得四肢麻木,喊了好幾聲也只有小宮女來,她撐著身子坐在榻上:“為何還沒有炭火?” 小宮女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見她這副模樣,張太后也沒了興致繼續追問炭火的事,反而是問起了審問張家的事。 “太后,奴婢聽說張大老爺在牢獄內染了怪病,已經死了。” 張太后猛然抬起頭,抓住了小宮女的手臂:“你說什么?” 小宮女嚇得跪在地上:“奴婢……奴婢也只是聽路過的宮女閑聊時說起的,張大老爺的尸首已經被抬回去了,還有……” “還有什么?” “還有慕家許多人擊鼓鳴冤狀告張家,不少人都能作證,那晚慕夫人是被劫持去張家的。” “混賬東西!”張太后氣得眼前一陣陣發暈:“一個個都當哀家死了不成,竟敢如此算計哀家。” 張太后松開了小宮女的手,跌跌撞撞地起身,從匣子里不知拿了什么出來,推開門,不顧寒風呼嘯朝著外面走。 腳下的積雪已經沒過腳踝,她走得有些吃力。 此時耳邊傳來了腳步聲。 “今日法師來給皇后娘娘做最后一場法事,可千萬不能耽擱了。” 幾個宮女手捧著祭祀用的東西,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張太后見狀也跟了上前。 半路上,張太后看見了因太妃。 只見因太妃身上套著厚厚的黑色大氅,一左一右都有攙扶著,頭上帶著帷帽擋住了大半張臉,腳踩著木屐。 遠遠看去,張太后仿佛看見了年輕時候的因太妃,身姿婀娜,極受先帝喜歡。 哪怕是因太妃屢屢給先帝臉色瞧,不肯侍寢,先帝也沒有怪罪,反而每日都去因太妃的院子里坐坐。 有了因太妃之后,先帝就極少踏足其他人后宮。 她還記得文武百官第一次彈劾因太妃,就是因為專寵,從那之后,先帝才開始去后宮。 即便如此,也極少寵幸嬪妃,去了也不過是坐坐而已。 她身為皇后第一次看見因太妃時,就是在雪地里,她穿著黑色大氅站在梅花樹下,踮起腳尖折了一枝花,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