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大嫂!”方氏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想要溜之大吉的方大夫人:“這里還有一堆爛攤子呢,你可不能就這么走了。” 方氏擔(dān)心自家大嫂走了,納蘭老夫人會將怒火撒在自己頭上,所以拼命阻撓不許離開。 “我……我只是想起家里還有事兒,耽擱不得……”方大夫人朝著方氏使眼色,心里焦急得不行。 這下可好了,納蘭家成了笑話,她是恨不得馬上就跑了,千萬別沾染上才好。 方氏佯裝沒看懂,愣是不撒手。 這邊納蘭老夫人還在氣頭上,絲毫不在乎隔墻有耳,嘴里將納蘭云瓷罵了個底朝天。 什么侮辱的話都能說出口。 方大夫人急了:“老夫人萬萬不可啊,那可是當(dāng)今皇后娘娘……” “皇后又怎么了,她那條賤命還是納蘭家給的呢,要是沒有納蘭家的栽培,她能入宮做皇后?”納蘭老夫人越想越生氣,她這次信心滿滿地回來,又在宮里那般委曲求全地朝著云瓷賠罪。 結(jié)果呢,人家轉(zhuǎn)頭就拆臺,讓她一張老臉無處遁形,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這讓納蘭老夫人怎么接受得了? “小賤蹄子,她不許納蘭家好過,今兒我也不許她消停!”納蘭老夫人怒火高漲,打定主意一定要讓云瓷嘗嘗惡果。 一旁的方氏也是氣夠嗆,不停地在旁邊拱火:“現(xiàn)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納蘭家舉辦了盛大的賞花宴,可結(jié)果呢,一個客人都沒來,簡直笑死人了。” “夠了!”納蘭老夫人呵斥,起身就要往外走,來到門檻邊兒上時,腳猛然頓住。 本就不熱鬧的院子此刻安靜如雞,方才那些辱罵人的話也是一字不落的傳出來。 仆人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而云瓷就恰好坐在了其中一把椅子上,嘴角噙著笑意,手里還把玩著一只茶杯。 她的身后還跟著數(shù)十個帶刀侍衛(wèi)。 “啊!”方氏看見來人忍不住叫出聲,眼底已經(jīng)閃過一抹懼怕。 納蘭老夫人的臉色也沒好哪去,鐵青著臉不悅,決定先發(fā)制人道:“混賬東西,你還有臉來!” 云瓷看著納蘭老夫人就跟變戲法似的變了臉,又回想起了這些年納蘭老夫人對自己尖酸刻薄的模樣,可此刻簡直是一模一樣。 她挑眉。 “納蘭云瓷,你明知納蘭家今日舉辦宴會,為何還要拆我的臺,你是存心不想讓納蘭家好過是不是?” 納蘭老夫人氣急敗壞地上前質(zhì)問:“納蘭家被人恥笑,你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還沒靠近云瓷,就被夏露給攔住了。 納蘭老夫人早就看夏露不順眼了,抬手就要打,可夏露也不是個好招惹的,一把捏住了納蘭老夫人的手腕,用力一甩。 年紀(jì)大的納蘭老夫人往后退了退,一個沒站穩(wěn)最后跌坐在地,疼得她齜牙咧嘴,沒好氣地沖著夏露道:“賤婢,誰給你的膽子敢以下犯上!” 緊接著納蘭老夫人指著云瓷說:“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瞧瞧這不懂事的樣子,都是跟你學(xué)的!” 聽著納蘭老夫人又一句又一句的撒潑,云瓷已經(jīng)沒了耐心,她眸光冷冽:“說夠了?” 對上了云瓷冰冷的眼神,納蘭老夫人本能地縮了縮脖子,但礙于面子,還是不肯舍下臉皮。 “納蘭云瓷,你別忘了你永遠(yuǎn)都是納蘭家的姑娘,今日的事必須要給納蘭家一個交代。”納蘭老夫人轉(zhuǎn)過頭狠狠瞪了眼方氏,方氏見狀趕緊迎上前,將人扶起來,也跟著附和:“云瓷,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么不愉快呢,看把你祖母氣的,要想你得到你祖母的原諒也簡單,你親自去百家通知一聲,讓諸位夫人趕緊來參加納蘭府上的賞花宴,再當(dāng)眾給你祖母賠罪,這事兒我們就不計較了。” 聽這話,別說是云瓷氣笑了,就連方大夫人都覺得天方夜譚,她顫顫巍巍地上前跪在地上:“臣婦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大嫂?”方氏不滿自家大嫂,怎么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云瓷面子。 這不是助他人之威么。 “對,你二嬸剛才說的有道理,你趕緊去請人來彌補損失,否則……”納蘭老夫人拍了拍衣裳的灰,趾高氣揚地說:“否則天下人要是知道皇后連最基本的孝字都做不到,何以服眾,就是言官的唾沫星子也能將你給淹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