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都不必多禮,坐吧。” “謝娘娘。” 眾人又起身落座。 前頭幾個夫人對著云瓷噓寒問暖,云瓷笑著回應幾句,和諸位夫人閑聊幾句之后,云瓷揉了揉眉心長嘆口氣:“昨兒本宮夢魘了,夢見家母對本宮的諄諄教導……” 提及已故的唐氏,眾人臉上的笑意立即收斂了,還有人安撫云瓷逝者已矣,節哀順變。 云瓷搖搖頭:“本宮和父親相依為命多年,也見不慣父親總是孤零零一人,若是父親能找到另一半,那本宮必定是雙手贊成的。” 不等眾人反應,她又話鋒一轉:“昨日母親在夢中斥責本宮糊涂,太后喪期為過,且不可愚孝,被人拿捏住話柄成了天下人的恥笑,本宮三生有幸為皇后,自然要給天下人做表率,奈何家中有個拎不清的長輩,實屬無奈。” 云瓷連連嘆氣。 在場的都是人精,又怎么會聽不出云瓷的意思。 就是告訴大家,納蘭家的宴會不是本宮允許,而是納蘭老夫人擅自做主。 并且周太后還在喪期,你們誰要是敢去參加宴會,惦記不該惦記的,別怪本宮不客氣! 諸位夫人臉色都變了。 沒多留幾位夫人,云瓷借口身子不適就叫圓心送人離開了。 這些夫人都是鐵青著臉回到家里了,有些夫人看著女兒精心打扮過來請安,她趕緊訓斥:“都給我脫下來,來人吶,將姑娘帶回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踏出屋子半步!” 那姑娘一臉懵,明明幾個時辰前自家母親還是語重心長的說起婚事,想讓她爭取納蘭家大夫人的位置。 雖是個繼室,但那可是給皇后做繼母,而且納蘭家大房還沒有男丁,納蘭信又是前途無量,儀表堂堂。 這門婚事無論怎么看都是合適的。 可現在自家母親又不許自己出門了,姑娘不甘心的上前:“母親,過幾日就是納蘭家宴會了……” “什么宴會?”夫人冷著臉拔高聲音怒斥:“太后喪期未過,誰敢舉辦宴會,這些日子你就留在家里哪也不許去!” 隨后夫人又讓人將請帖給當眾撕了個粉碎,立即對外宣稱身子不適,這幾日閉門不見客。 那幾位夫人回來都有各自的動作,有人閉門不見客,有人忐忑地將新打的金釵,和新做的衣裙全都給收起來,手里握著燙手山芋似的請帖不知該如何是好。 更有人將請帖送回去了,只說家中不便上門做客,還請見諒。 方氏拿到退回的請帖還一頭霧水,娘家嫂子方大夫人卻不以為然地說:“納蘭家大夫人就一個,這些人必定是知道自己沒可能,干脆不來爭了,省得鬧出笑話來。” “真的嗎?”方氏半信半疑,卻不知為何眼皮跳得厲害。 方大夫人拍著胸脯保證:“這是當然,如今納蘭家是什么前景,誰不想著來巴結巴結?” 說著方大夫人還特意在方氏耳邊嘀咕幾句:“皇上雖然醒了,可身子卻未必恢復了,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過后宮了,皇后娘娘腹中的子嗣極有可能就是唯一一個,那可真是天之驕子……” 一聽這話,方氏眼眸都亮起來了,暗嘆怪不得納蘭云瓷前兩日那么囂張跋扈,原來是有恃無恐啊。 她也無比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和納蘭云瓷翻臉,古人云,小不忍則亂大謀,還真是沒錯兒。 “你呀,只要將皇后娘娘哄好了,將來納蘭家的潑天富貴是誰也比不上的,往后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呢。” 方大夫人一邊說一邊親昵地拉住了方氏的胳膊,一張臉笑得眼角都是褶子,道:“你呀,可別忘了提拔方家就是了。” “大嫂,瞧你說的,我怎么可能會忘了方家呢。”方氏保證,等納蘭家翻身了,有什么好處絕對少不了方家一份。 方大夫人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拉著方氏更是說盡了好話,哄得方氏心花怒放,很快就忘了退請帖的事兒了。 二人熱火朝天地開始準備宴會上的東西,足足準備了五十多桌,為了不丟面,還專門買了不少新鮮又貴的菜,方大夫人為了巴結方氏,主動掏得銀子,就為了留下個好名聲。 殊不知京城的貴婦圈子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那些被召見入宮的夫人們,紛紛開始私底下去提醒自己的故交好友,又或是相好不錯的府邸,委婉地表達了皇后的意思。 短短一夜,那些原本接了請帖還沾沾自喜的人家,都打起了退堂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