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又見梧桐發舊枝-《文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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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墨君說你在練左手刀,我很欣慰。記住,能擊垮自己的唯一人,那就是本身。霍金老先生僅憑兩指不依然攪動世界風云,誰又敢對他小覷”。張爺拍了拍阿生肩膀,對這個義子他很滿意。盡管做事有時魯莽,如這次擊殺鬼面,他不過是一條狗,殺了反惹得一身騷,但為他出頭的心可招日月,不枉自己對他不菲。
阿生怨過沈墨君,因為她的慫恿,方有鬼面之死。以他之前設想,先掌南方,以義父之姿盡壓南方諸侯,又以父之名,與秦二世決一高下,掌南踏北。沈墨君卻說大仇不報何以讓人信服,阿生凌厲出擊,一擊必殺,而他也因此被人斷去一掌,丟了春生。如果不是沈墨君,他依然四肢健全,不會有此時的自卑與失落。不過看到義父對他的信賴,失衡的心算是有一刻的平靜。他還有機會,只要義父擁護,殘缺不全的阿生還是曾經的太子,未來的王。
“阿生,如果我說鬼面橫死,你也因此斷了一掌,此事就此作罷,你會不會怨我”?張爺落座,閉眼凝神,心思難測。
阿生瞳孔一縮,看著張爺久久不語,隨后平靜的道出兩字:我會。
大千世界,蕓蕓眾生,大多以我為中心,認為我說的,我做的皆為理,有悖的,反駁的,為邪!秦二世和張爺之間,誰也難言對錯,江湖路本就如此。阿生心中即便鬼面十條性命怎能與他一掌相提,此仇不報,非男人。
又笑了笑,道:“我和義父開玩笑著,您將阿生視如己出,這輩子無論你做什么,我都不會怨你”。
“看來你對北方暴君的怨念不小,一個月的看出所羈押,我或許是老了,突然厭倦了江湖的是是非非,本想讓德高望重的七爺北上講和,我們就如古代的蠻夷之地,年年對秦二世進貢,算是了卻一段恩怨。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吧!北方暴君代表朝廷,我張朋飛便會一會他,是否還如當初的君臨天下”。張爺喟然長嘆,世人以為他是天,對他敬畏。哪知道他不過螻蟻,在國家機器面前,沒有絲毫反抗之力。正是因為如此,銳取之心立減,哪怕他再高高在上,攀上高峰,國家機器運轉,依然逃不脫墜入深淵的噩夢。
一輩子爭來爭去的為了什么呢?
張爺曾問過自己,如今似乎找到了答案,為了阿生。他自私自利,對所有人幾乎不信任,但在心中占據了很大一塊內心的義子,自己已沒了進取之心,就為他活余下的另一半歲月吧!
“阿生,你記住我永遠是你義父,有心事就和我說,其余人……算了,你已可獨當一面,大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扛不住我替你扛。你先出去吧,讓墨君進來”。張爺想提醒他小心提防別人,又想到自己孤獨一人,孤苦終老,到了嘴邊的話終是沒有說的出口。他以前不太信命,認為人定勝天,只是見了天之遼闊,才知自己井底之蛙,不知對天的敬畏。萬事萬物,皆有定律,強求不得。
一個月,改變了張爺一生,以前霸絕天下,腳踏東方明珠塔頂氣定神閑,如今如履平地卻戰戰兢兢。活脫脫一個日薄西山的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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