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50)-《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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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月十日,禮部上順治帝親政儀注,十二日正式御駕太和殿。此番順治再不如往日般逆來順受,二月順著剿滅多爾袞黨羽,將謀反諸眾一并盡誅。福親王一死,上官耀華在宮中即刻如魚得水,似乎也更證實了眾人揣測。為此順治卻是未發一言,對他也以隱忍安撫為主。
十年后,董鄂妃逝世,順治悲痛欲絕,這一回再無人在身旁寬慰,終于一蹶不振,毅然離宮而去。有人傳說他果然在清涼寺出家為僧,也有人說他出宮不久,便即病逝。種種說法各不相同,此事更與莊親王舒爾哈齊及太宗皇帝皇太極的死因并列為清廷幾大懸案之一。
順治離宮前,發布遺詔名曰“罪己詔”。首段說道:“朕以涼德承嗣丕基,十八年于茲矣。自親政以來,紀綱法度、用人行政,不能仰法太祖、太宗謨烈,因循悠乎,茍安目前,且漸習漢俗,于淳樸舊制日有更張,以致國治未臻,民生未遂,是朕之罪一也。宗皇諸王貝勒等,皆系太祖、太宗子孫,為國藩翰,理應優遇,以示展親。朕于諸王貝勒等,晉接既正東,恩惠復鮮,以致情誼睽隔,友愛之道未周,是朕之罪一也。”
八年時湯遠程辭官而去,上官耀華勢力坐穩后,逐漸橫行無忌。順治對滿臣由衷失望,更以任用漢人為廣。是故詔曰“滿洲諸臣,或歷世竭忠,或累年效力,宣加倚托,盡厥猷為,朕不能信任,有才莫展。且明季失國,多由偏用文臣,朕不以為戒,反委任漢官,即部院印信,間亦令漢官掌管,以致滿臣無心任事,精力懈弛,是朕之罪一也。”
董鄂妃故世后,順治追封其為端敬皇后。舉辦葬禮時伴有共同祭奠沈世韻之意,大量花費,詔曰“端敬皇后于皇太后克盡孝道,輔佐朕躬,內政聿修,朕仰奉慈綸,追念賢淑,喪祭典禮概從優厚,然不能以禮止情,諸事太過,豈濫不經,是朕之罪一也。”
當年沈世韻謀反之時,曾草擬遺詔,逼他當場簽字。順治起初憤懣不已,其后對沈世韻百般思念,連那遺詔也視為珍貴紀念之物,離宮時更一并帶在身側。日夜深思,倒覺所言也不無道理。將原句稍加改動,錄入其中,詔曰“朕夙性好高,不能虛己延納,于用人之際,務求其德于己相侔,未能隨材器使,以致每嘆乏人。若舍短錄長,則人有微技,亦獲見用,豈遂至于舉世無材,是朕之罪一也。設官分職,惟德是用,進退黜陟不可忽視,朕于廷臣中,有明知其不肖,刀不即行罷斥,仍復優容姑息,如劉正宗者,偏私躁忌,朕已洞悉于心,乃容其久任政地,誠可謂見賢而不能舉,見不肖而不能退,是朕之罪一也。人之們事,孰能無過,在朕日御萬幾,自然多有違錯,惟肯聽言納諫,則有過必知。朕每自恃聰明,不能聽言納諫。古云,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德,容貌若愚。朕于斯言,大相違背,以致臣士緘然,不肯進言,是朕之罪一也。朕既知過,每自尅責生悔,乃徒尚虛文,未能者改,以致過端日積,愆戾逾多,是朕之罪一也。”
而關于爭議多年的冊立皇儲一事,遺詔中說道“太祖、太宗創垂基業,所關至重,元良儲嗣,不可久虛,朕子玄燁,佟氏妃所生也,年八歲,岐嶷穎慧,克承宗祧,茲立為皇太子,即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釋服,即皇帝位。特命內大臣索尼、蘇克薩哈、遏必隆、鰲拜為輔臣,伊等皆勛舊重臣,朕以腹心寄托,其勉天忠盡,保翊沖主,佐理政務,而告中外,咸使聞知。”
據說起初是因玄燁年幼時患染天花,而后痊愈,據稱此疾從無復染,況且死里逃生,總是大富大貴之命。不僅如此,玄燁才能更是極為出眾,不亞于當年的玄霜。順治有時聽他言談,常有片刻恍惚,仿佛這兩個兒子從來便是一人。八年來他也曾遣人尋找,卻始終得不到玄霜的消息。
其后玄燁即位,果然不負眾望,為大清奠定下堅穩基石,是為日后被尊稱為“千古一帝”的康熙大帝,另康、雍、乾三朝并稱為“康乾盛世”,亦是與康熙年間的鼎盛發展大有干系。
這以后玄霜果曾再度現身,那時他已是轟動中原的“天宮主人”,名頭傳遍大江南北(詳情參閱《亂世紅塵錯》)。一遭生變,掀起新一輪風浪。此為后話,暫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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