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30)-《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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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望另一側(cè)低矮的窗子,便是個全不會武功之人,也能輕易躍窗而出。若是由此而行,到大雄寶殿外探看情形,或可使得。但轉(zhuǎn)念一想,通智大師修煉“易筋經(jīng)”頗有成效,那是最高深的內(nèi)功,難保不會察覺到邊廂異動。而萬一偷看時太過專注,給一旁路過的弟子瞧見了,也是不好,他這個盟主威嚴(yán),今后是再別想樹立得起了。
嘆一口氣,只得強(qiáng)壓下好奇,盤膝坐上蒲團(tuán)。不料這一來腦中千頭萬緒,再度前來糾纏著他。李亦杰無可奈何,只得寧定心神,極力使靈臺空明,按照近來所習(xí)的心法,練起功來。
過不多時,李亦杰便感周身均有一股蓬勃內(nèi)力涌動,暖意融融,很是受用。頭頂上冒出絲絲白煙,同時經(jīng)過反復(fù)運轉(zhuǎn),似乎內(nèi)功修為又上升了幾個層次。此時才終于有所領(lǐng)會,為何暗夜殞能夠終日沉迷于練功,倒未必是他對練功有何等偏愛,而是在練功之時,能夠?qū)⒛X中雜念盡數(shù)排除,不再受煩悶思慮困擾。
人生中有太多煩惱,都須等自己有足夠的力量,才能為自己的命運做主。一面全力練功,想到距離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又近了一步,卻是比喝酒更為有效的宣泄方式。
然而練不多久,李亦杰思緒有如天馬行空,忽然閃現(xiàn)出一個疑問來:“但若是有些煩惱,便是窮盡一生,擁有再強(qiáng)大的力量,也終究無法達(dá)成,卻又如何?”
好比師父一生勤于練武,為的只是打敗扎薩克圖,救回楚安琳。但他取勝之心或有可為,與楚安琳卻總是天人永隔,此后的無盡歲月,都只能活在追思與痛苦之中。人生在世,所追求的不過為一場虛空,如此說來,勤奮練功更有何意義?
想來心中傷痛,功力消散,霎時又從前一刻的物我兩忘之境回歸眼前俗世,面前依舊是破破爛爛的一間庵堂,未經(jīng)打掃的地面上積滿灰塵。
正當(dāng)虛實交界的一瞬,李亦杰忽聽得房外傳來異響,似乎是壓得極低的腳步聲。但他運起內(nèi)功,也僅能聽得響動一閃即逝,難以確定是真正屬實,還是不過為瞬間幻覺?
嘲笑著自己疑神疑鬼,再加深入分析,按說不會有人敢到少林寺撒野,但此時江湖正值多事之秋,絕無真正的安生之地,一年前的驚變又該如何算法?說不定是有人覬覦少林寺中典藏,前來偷窺?小心駛得萬年船,反正無所事事,出去看個明白,才好放心,于自己也不是損失。
出得庵堂,第一眼就看到兩名看守的知客僧倒在地上,周身沒半點傷痕,臉上卻是雙目圓瞪,仿佛看到了十分恐怖之事,是給活生生嚇?biāo)赖摹@钜嘟茼樦麄円暰€看去,不過是幾座尋常寺廟。嘆一口氣,伸手給他們闔上雙眼,突然心下一震,低呼一聲:“通智大師!”一驚跳起,管不得安葬兩位知客僧,先去尋大雄寶殿。
他不識寺中路徑,只得憑著意識,亂沖亂撞,同時潛運內(nèi)功,耳力增遠(yuǎn)數(shù)倍。聞得寺中卻仍是半點聲音也無。佛門清靜之地,本不該如俗世喧鬧,但此時的寂靜,卻令他有一種死寂的不祥,仿佛一切有生命的東西都憑空消失了一般。這一種預(yù)感愈發(fā)強(qiáng)烈,四面張望,仍是決定取大路而行。
夏莊主與李亦杰等人分開后,獨自徘徊良久,企圖理清思路,偏是百般苦思無果。最終想到嵩山的少林寺是眾口相傳的圣地,或能為自己排憂解難,于是問明路徑,匆匆而來。拜上名帖之后,通智大師當(dāng)即延請入內(nèi)。兩人在大雄寶殿之中,各自相對坐在兩個蒲團(tuán)上,側(cè)旁是高高聳立的佛像金身,法相*,看去便令人心氣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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