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0)-《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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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劍使來出人意料,實則卻是出自平若瑜精心算計,南宮雪縱然要避,也該全力防守頭頂一擊。偏偏她那一劍僅是誘敵虛招,刺到半途便即變招,趁她身前空門大開,伺機刺她要害。誰想南宮雪竟連頭也未抬,似乎那兩劍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根本不足以對她造成威脅。
平若瑜也不由稍一遲疑,暗道:“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難不成我養(yǎng)傷這幾日,她卻另有非凡際遇,已然今非昔比?”世上功夫雖多以穩(wěn)扎穩(wěn)打為主,要想有所成就,還須能耐得起年深日久,日復(fù)一日的修行,但也并非全無速成之法。攻勢略略一滯。
她先前出手快,夏莊主遠比她更快。仿佛早已看清她第一劍是虛招,睬也不睬,徑自一掠而出,立在南宮雪身前,抬手迎上。趁平若瑜劍勢一緩之機,扣住她手腕,向外扭轉(zhuǎn)。
平若瑜吃痛,長劍跌落,咬牙又沖南宮雪罵道:“怪不得不閃不避,我還料你是練就了什么絕世神功!還是高估了你,卻原來是有恃無恐,專有些貪利好色的老頭子來給你撐腰……”
夏莊主面色一變,道:“平兄弟,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言傳身教,怪不得素養(yǎng)跟你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手腕一震,將平若瑜摔了出去。冷冷的道:“時間緊迫,我更沒有耐性同無用之士廢話。本來你既成廢棋,又曾窺探得老夫不少機密,按理說來,依著咱們四大家族的規(guī)矩,又或是武林傳統(tǒng)……你該當(dāng)知道如何處置。”
平若瑜身子猛然一顫。歷來無意間窺得天機之人,多半是借此為憑,先吩咐著他代辦些見不得光的任務(wù),將罪名轉(zhuǎn)嫁落實后,再殺他滅口。
夏莊主見她容色微變,雖只一瞬,卻也證明自己威脅奏效,暗暗自得,順手給了她一個臺階下,道:“賣韻貴妃和平兄弟一個面子,我也不跟你計較了。怎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卻偏要往這淌渾水里趟?你執(zhí)意自尋死路,還有誰能救得你?”
此事在南宮雪眼中無謂,柳莊主眼中是一場鬧劇,唯獨平莊主聽來慶喜。他早知此行必然兇多吉少,要拒絕七煞圣君的條件,怎能是隨口一句“我不干”即能了清?到時他惱來殺人,怕又將牽扯上女兒安危,多增自己顧慮。如能勸服她留下,自是上上之喜。
雖不知今日夏莊主為何突然轉(zhuǎn)性,變得好說話起來,是否另有陰謀。但當(dāng)務(wù)之急,只能將明面之事理清,就怕爭端擴大,再使夏莊主變卦,忙道:“夏兄弟,你先將解藥交給瑜兒,我來勸她走。”
夏莊主皺眉道:“解藥?什么解藥?”出神片刻,才似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原來就是那個東西……哈,想不到我隨口一句話,竟還有那許多人相信!老實說,那秘道內(nèi)布滿瘴氣不假,對身處其中之人,會壓制其內(nèi)力,克制她的功夫,也是不假。但是聽好了,我說的是‘身處其中’,只要一到了地面上,毒性不解自消。至于我所服用的藥丸,也是確有其物,那是能令人在瘴氣內(nèi)行動自如,同令愛可沒什么相干。”
平莊主愕然道:“你……此話當(dāng)真?”夏莊主道:“要是假的,我又何必對你多費口舌?何況就算我不說,你見她方才對那姑娘出手,一副生龍活虎模樣,干勁可比一頭公牛更足!哪像個重傷垂死之人?怕是平兄弟對自己的寶貝女兒太過嬌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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