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8)-《七煞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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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耀華正打發(fā)官兵整鞍備馬,福親王將他拉到一旁,惡狠狠的道:“你小子的那點花花腸子,瞞不過本王,我知道你就是為了逃開這樁婚事,才幫皇帝小兒救他的什么流落在外的兒子!可你以為,這樣就避得過去了么?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我這王府,你總得回來吧?我才不信你這貪圖榮華富貴的東西,竟會為躲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便將自己的大好前程丟了。”
上官耀華淡淡道:“義父,您誤會了。為皇上盡忠,是咱們?yōu)槿顺甲拥谋痉郑皇且幌蜻@么教導孩兒的么?如今我也不過是依您所言行事,難道有何錯處?”
福親王冷哼一聲,道:“如今倒曉得聽本王的命令了?那我要你娶平家小姐,你卻為何再三推拒?”上官耀華似笑非笑,道:“孩兒不想娶親,但愿終生伺候義父,不知您信是不信呢?”
福親王怒道:“同誰學得油嘴滑舌,便是避重就輕,沒半句實話!你要為皇上盡忠,那也很好。這幾日你不在府上,正方便我們布置新房,到時直接拜堂成親!本王想叫人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拒絕。”上官耀華冷冷回視,心道:“可惜我也一樣。我不愿做的事,沒有人能夠逼我做。”兩人目光中閃爍著火花,都藏著股堅不妥協(xié)的決絕。
于是便有了其后華山之巔的一幕。各路人馬紛紛離去后,李亦杰強撐著直起身來,終是支持不住,重重跌倒在地。挪動著膝蓋,蹭到孟安英身側(cè),輕喚了聲:“師父……”便覺喉頭沙啞,猶如千萬把鋼針刺入,破皮見血,那股硬生生的刺痛感卻怎樣也拔除不掉,始終留在心上。
顫抖著抬起雙手,在孟安英眼皮上輕輕撫過,蓋起了他死不瞑目的雙眼,但那雙怔怔凝望天空,思緒飄到遙遠彼岸的悠遠眼神,卻是深深印在腦中。
想到師父慈愛的雙手,再也不會落在自己頭上;寒冬臘月,再不會有人幫他縫補破舊的衣裳;陽春三月,不會有人負手而立,微笑著指點他的劍招。這曾經(jīng)唾手可得的一切,他原以為可以長久享有的一切,就在他的未加珍惜之下,悄然而逝。他不過是站在原地,徒勞揮手,卻留不住半點殘跡,想到這一處現(xiàn)實,更覺痛徹心肺。
華山派幸存的眾弟子也互相攙扶著站起,整了整破舊的衣衫,連臉上的血污也顧不上擦,都紛紛圍攏到孟安英身前,各自抹著眼淚,用自己的一套悼詞,送師父上路。一時間朝陽頂哀鴻遍野,大放悲聲。
原莊主也緩步而行,站到了李亦杰背后,一聲長嘆,道:“孟兄年輕時,資質(zhì)駑鈍,為了違抗命運,苦苦練功,不給自己一時片刻的休息。而等他終于得到足夠的資格去擁有,也想憑著自己的一份力量,守護自己所珍視的人時,殘酷的命運卻又剝奪了他的所有,讓他落得兩手空空。孟兄活在這世上,可說是沒享過一天的福氣,或許死亡對他來說,反而是個解脫,這倒是最好的結(jié)局。”
李亦杰忍著他這番事不關己的論調(diào),聽在耳中,只覺極是冷酷無情,一股熱血“噌”的上涌,幾乎將整個腦袋都燒著了起來。
未及反應,已是本能的一躍而起,連長幼之禮也忘得一干二凈,手指顫抖著指到原莊主臉上,帶著哭音道:“都怨你……全是你不好!七煞魔頭當眾辱我華山,將我?guī)煾浮煹鼙频竭@步田地,他們固無還手之力,可你呢?你在做什么?為何站在一旁,只做看客,卻不施以援手?你給那魔頭籠絡了不成?為何不出手救我?guī)煾福磕阏f!你說啊!你到底還是不是他最親密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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